的話,下一瞬對方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對話銜接的時間太過巧妙,導致青年的大腦先行將他們縫合在一起,彷彿應祀馬上就會拿出刀子殺了他。
“小枝,你在和誰說話?”應祀盯著藺尋枝。暖黃色的燈光照進青年的瞳孔裡,但反射不出一絲光亮。
此時藺尋枝的手環遲鈍的發出警報聲。
應祀低頭,那隻半白骨化的手握住了青年的手腕。他看著手環,道:“在我離開的這兩年裡,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
“你在害怕我?”
他,會殺死你。
藺尋枝的腦子裡重複著這句話。
這種感覺很奇妙,從醫院的死裡逃生,到進入遊戲,再見到死了兩年的前男友,任誰都是不小的震撼。
但藺尋枝卻是在這個時候終於對遊戲起了一些興趣。
一個,無處不在的愛慕者;一個,已故的愛人。
還有公寓外面那些未知的‘扮演者’們。藺尋枝手環的滴滴聲一直不是恐怖的催命符,而是他的【病】在表示喜悅。
這個詭異的遊戲世界,十分適合他生存。
不用每一秒鐘都為了心率發愁,這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嗎?
不需要在床頭掛刀;不用和殺人犯一起上街;不用去醫院;也不用見醫生。
青年的要求不高。有著被掌控的生命和一定的自由,這裡簡直是他的天堂。
“有人跟我說,你會殺死我,應祀。”藺尋枝無意間揚起了嘴角,看上去心情很好。
這樣的表情和青年嘴裡說出的話語實在不匹配。但忽略這些,現在,該為此做出解釋的,是應祀。
“小枝......”
“那個人說的話也不全是錯的。”應祀抬手,沒有面板包裹的指骨輕輕地叩在青年光滑的臉蛋上。
如同一柄鋒利的刀刃。
藺尋枝抬起臉,那雙無神的瞳孔直視著對方。臉上的笑容不變,青年想從應祀的口中扒出更多有趣的東西。
從進門接觸到對方身上的白骨開始,藺尋枝就沒把他當成曾經的愛人了。
他頂多是一個披著前男友人皮的惡鬼。
連皮囊都沒做好,就自以為是的來騙他這個小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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