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早轉身去插門了。
小豹聽到插門聲,芳心亂跳,急道:“你別插門,我一會兒還回房呢。”心裡卻說,插就插吧,我不想回房,只怕你不老實。
成虎笑道:“等姐姐想回去,我再給你開。”說著,坐到椅子上,衝小豹又說道:“姐姐,儘管放心睡,我給你守夜。”小豹說:“那苦了你了,我要睡不著,我還會走的。”說著,閉上眼,將頭縮排被裡,立刻聞到強烈的男人味兒,令她極不舒服。暗說,這能睡著嗎?這麼大的味兒,他還坐在那裡。可自己實在不想走。自己的房間,她再不想回去了。
原來不是小豹發春。酒後回房,小豹看到那把捆自己的椅子,再看看這囚禁自己幾天房間,心裡難以安寧。滅燭登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閉眼,便想起這幾日的屈辱,就想起自己被綁的畫面。逆境當中,她不止一次發誓說,自己若能脫困,必定報復,將這李元霸亂刃分屍。
可當李元霸見色起意,要幹壞事時,小豹嚇得全身發軟,別看當時的火氣挺大,要死要活要拼命的,其實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來了。當時,她暗自大罵:
“傅成虎,你這個王八蛋,你快點來救我。再不來,姑奶奶就完了。”李元霸並不是個君子,雖不像成虎那麼好色,想讓他不碰小豹,那是難以做到。他雖不會強暴她,但這麼美的姑娘,總要佔點便宜才是。當小豹大罵起成虎時,李元霸什麼念頭都沒了。看小豹的那架勢,雖然是罵,但看得出她跟成虎關係不遠,不然的話,為何不罵別人,單罵他呢?
李元霸詳細問起她跟成虎的關係,小豹見他居然對成虎有所顧忌,還以為二人是實在親戚呢。既然如此,小豹便說自己是他的好朋友。李元霸將信將疑,但從此刻起,再沒有對她不敬,除了捆她,別的方面都挺照顧。
當小豹脫困後,念在他沒非禮自己的分上,也就不決定報復他了,何況他是成虎的朋友。再說,自己理虧,是自己先盜人家的馬的。另外,自己想殺他,成虎也不會答應的。看來,一切只好算了。可惜那匹寶馬了,還得還回去。最好想法能留下來。
胡思亂想,她睡不著,再想到這個房間,又不敢睡了。生怕睡著後再落到誰的手上。這時,一身不凡武功的她,居然變成小蓮那樣的弱女子了。平時瞪眼殺人的小豹不見了。
她起床後,再三考慮,這房間不能住。自己一閉眼,彷彿就有人來抓自己。
這麼長的夜,怎麼過呢?不如找成虎去吧,有個男人陪著什麼都不怕了。她知道那傢伙雖不是好人,但絕對不會強姦自己的。猶豫良久,她才去敲門。
對於這一切,成虎雖不敢說明明白白,也能猜了個大概。知道她是對那個房間打怵,什麼床太硬,那是騙鬼呢。他也不說破,要命的是,床給她了,自己上哪兒睡去?總不能上床去吧。
明日還要比試呢,這休息不好,註定是要敗了,不知又要欠下多少債呢。欠債事小,面子為大。自己輸了,那傢伙不知多得意。以往,自己跟他比十回,自己得贏七回。這回慘了。
他坐在椅子上,伏到桌子上,胡思亂想著。這叫什麼呀,走又不能走,睡又無處睡,我哪是什麼小侯爺,我成了僕人了。
回頭再看小豹,不知什麼時候,頭已經露出被外,閉著美目,呼吸均勻,長睫毛不時動動,原來竟真的睡著了。成虎心說,這丫頭,真是膽大,也不怕非禮她。
非禮她,自己敢嗎?就算敢,也不會那麼做。我傅成虎不會強迫女人,我喜歡人家投懷送抱。想叫她主動入懷,那是做夢吧。
成虎想到明日的比試,暗暗嘆氣。想到未知的命運,連連搖頭。我能否平安地到達關外,能否順利地找到師姑呢?只有老天知道。
他趴在桌子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後來,他被叫醒,原來是小豹,這時房裡的蠟燭已經滅了。
小豹說:“來吧,到床上睡吧,那床夠躺兩人的。”成虎真懷疑自己的耳朵。
小豹又說:“不過,你得規矩點,你要是那樣,我就殺了你。”說著,拉著成虎的胳膊,向床上去。
成虎讓小豹躺裡邊,自己躺外邊,又說:“小豹姐,把外衣脫了吧,那樣睡能舒服些。”小豹心一橫,真把外衣脫了。
兩人躺在一個被窩裡,成虎被她的香氣燻醉了。他在女人的身邊睡慣了,因此,很快便入夢了。
而小豹則不然,生怕他無禮,一時睡不著,直到聽到他的輕輕的鼾聲,她才放下心來。等她睡時,要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