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六。
毛仁杰連忙說:“我與賈兄弟同生共死,要殺一起殺,要活一起活。”這話感動得賈六熱淚盈眶,顫聲叫道:“毛大人,卑職我……”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明霞站起來,指著門外說:“你們倆個快滾吧,看著就生氣。”二人巴不得有這話,拿起東西,急忙往外去。
成虎想起一件事,叫道:“毛大人,請稍等一下。”毛仁杰站住,問道:“小侯爺,你還有何吩咐。”成虎來到跟前說道:“吩咐可不敢當,我的包袱還在你那裡呢,我沒有錢,這一路上不餓死呀。”毛仁杰忙把他包袱遞過來。
成虎開啟瞅瞅,沒少什麼。又說:“把畫像也還我吧,你留著也沒有用。”毛仁杰一聽,猶豫半晌,才從懷裡慢慢掏出來。畫像在成虎手裡時,只是簡單的一張,這時毛仁杰拿出來,卻在外邊包了好幾層的。
成虎驚訝,想不到他如此珍愛一副畫像。一邊接過來一邊問道:“毛大人,你認識畫中人嗎?是不是喜歡她呀?”說著,嘻嘻笑了。
毛仁杰老臉一紅說道:“她是仙女下凡,我等凡夫俗子,怎敢痴心妄想。”又囑咐成虎:“這畫收好了,不要丟了。”接著,他向成虎一抱拳,說道:“小侯爺大恩,改日再報。”說著,嚮明霞二人拱拱手,跟賈六往外去。
成虎在後叫道:“毛大人,別忘了給我留下一匹馬,我沒有馬騎。”毛仁杰答應一聲。
兩人走後,閻不怒走來,瞅著成虎手中層層包裹的物事,問道:“這是誰的畫像?讓我看看。”成虎往懷中一揣,說道:“一個老太婆,有什麼好看的。”閻不怒說:“我明明聽見毛仁杰說什麼仙女下凡。”成虎一笑,說道:“他是太誇張了,他是指這畫中人年輕的時候。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什麼好看的。”閻不怒搖頭說:“我一定得看看,你這小子說話不可靠。”成虎撇撇嘴,說道:“就算這人年輕的時候,也不如明霞姐姐好看。你還要不要看?”明霞笑著走過來,說道:“不怒,算了吧,人家不讓你看,就別勉強了。”閻不怒這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成虎怕毛仁杰騙自己,他向前走幾步,背過身,慢慢開啟外邊的包裹,是那幅紙,再開啟紙的一角,便露出師姑的臉了。沒等成虎有什麼反應,忽聽見閻不怒叫道:“是方曉娥!”這傢伙不知何時到了身後,跟鬼一樣。
成虎急忙包好畫,見閻不怒象傻子一樣杵在那兒不動,眼睛發直,張著嘴。
他好生奇怪,就問明霞:“姐姐,他怎麼了?”明霞搖搖頭,扶住閻不怒,呼喚道:“不怒,不怒,你別嚇我呀。”又是揉胸,又是捶背的。
好半天,閻不怒才回過神來,坐在一把椅子上,唉聲嘆氣的。明霞喂他喝兩口水,他指著成虎問:“你是她的什麼人?”成虎已把畫收起,答道:“這還問嗎?你自己不會想嗎?”閻不怒想了想說道:“是了,是了,你爹是方曉娥的師兄,你是她師侄。”成虎遠遠坐著,說道:“你問完我了,該我問你了,你是她什麼人?怎麼一見畫像就發矇?我告訴你,不準對我師姑打什麼壞主意。”閻不怒看看身邊的明霞,說道:“明霞,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關外隱居嗎?”明霞說:“你不是為了練流雲飛袖嗎?”閻不怒一臉的凝重說道:“不全是因為這個。有些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這對你太不公平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呀。”這話一出口,驚得成虎差點從椅子上倒到地上。
他們竟然是未婚夫妻,這閻不怒少說也得五十歲,而左姐姐才十八九歲,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嘛,才可惜了,鮮花插牛糞。他越看明霞越覺得不值,多美的姑娘,幹嘛要跟一個老頭子,圖個什麼啊。要跟也得跟我這般模樣的。
閻不怒還在說話:“我年輕的時候武藝高強,又出手狠毒,而且好色如命,傷害了好多女人。江湖上叫我“風流煞神”。那時,我自覺是這個世上最了不起的人,武功厲害,玩女人厲害,名聲也大。大概十多年前,我去看望一個朋友,這朋友以“摘花劍法”名揚天下。”成虎心說跟我派的劍法同一個名字,莫非跟我們有什麼瓜葛嗎?往下聽聽。
他有了興趣,把椅子向閻不怒跟前湊湊,又不敢離得太近。
閻不怒說:“在朋友那裡,又是喝酒又是比武,十分高興。但更高興的是,見到一個小姑娘,她是我這個朋友的徒弟。幾年不見這小姑娘竟長得那般漂亮。
我平生見過無數美女,美如天仙的,倒從沒見過。那小姑娘才十三歲,已經有點像仙女了。要是再長几年,更不得了。我看得有幾分心醉。
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