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於是屋裡又是一片春色。
那話聽得門外的成虎好不得意。他倒沒有幹人家老婆的意思。但聽到有女人喜歡自己這樣的,自然心裡痛快。他感到尿急,不能再看了,便悄悄地出屋,上後院方便。
成虎繫好褲子,走向房前。這時,突然門外一陣馬嘶,夾雜著一些人的吼叫。緊接著,門被撞開,十幾人騎馬進來。成虎一看這派頭,便知道大事不好。他急忙一閃身,躲到房後的草垛後邊。心裡直打鼓。他生怕給這對熱心的夫妻帶來災難。
只聽屋裡一陣喊叫,哭鬧,砸東西的聲音。成虎的心一緊,明白是這些傢伙對付那對夫妻。他心裡好酸,卻又不敢出去。
“放開我媳婦兒,放開她。你們別碰她。”是狗蛋的聲音。激動而急促。
“你們這幫牲口,放開我,我跟你們拼了。”“臭娘們,讓你知道什麼是牲口。”說著,一陣淫笑。
“啊”的一聲,黑妞尖叫一聲。眾人都笑了起來。
另一個聲音,透著威嚴的勁,在說話:“你們快說吧,那小子在哪裡?要是不說實話,我可管不住我這幫弟兄。要是說了,馬上放了你們。”狗蛋說:“我不知道,我根本沒見過你說的那個人。”“啪”地一聲,狗蛋挨個耳光,一個聲音罵道:“臭小子,不識抬舉。有人親眼看見那欽犯進了你家。快說,把他藏哪裡了。你要說了,我們毛大人會重重有賞的。”這聲音成虎記得,是那個捕頭姚千。
那個威嚴的聲音,哼了一聲,顯然是同意那個的意思。
狗蛋再次說:“我真的不知道。”姚千叫道:“你不知道是吧。叫這些弟兄乾死你媳婦兒。”說著,討好地說:“大人,您先來吧。這女子雖是鄉下人,長得也還行。瞧這奶子還不小呢。下邊水都流了。”那毛大人哼了哼,說道:“你們來吧。”姚千笑道:“既然大人有令,小人就打先鋒了。”只聽狗蛋又罵了起來,罵得很兇。黑妞又尖叫起來,叫得很淒厲。像刀子一樣,在成虎的身上割呢。成虎心說,罷了,罷了,看來我是逃不出錦衣衛的手心了。早晚得挨抓,不如自己自首吧,免得連累無辜。這麼想著,咬咬牙,在窗外大叫道:“你爺爺在這裡。你們放開她。”屋裡的毛大人哈哈大笑,說道:“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殺人了。不過,我早知道你在房後呢,我就想看看小侯爺長沒長良心。”說著,後窗一開,露出毛大人的臉。刀條子臉,透著陰沉。
成虎說道:“毛仁杰,請你放開他們夫妻。我的事與他們無關。是我要他們留我的。有什麼事,只管衝我來。”毛仁杰微笑道:“好,不愧是侯門之子,有膽量,有義氣。”一回頭,對手下人說:“放開他們。”那些如狼似虎的傢伙一聽,很不情願地放開他們。
狗蛋被兩名錦衣衛按了半天,差點親眼看妻被奸。而黑妞被四人把住手腳,小洞被扒開,姚千挺著黑傢伙正要往裡進呢。這時,聽到命令,他只好提上褲子,在心裡暗罵這毛大人的祖宗八代。
夫妻死裡逃生,相擁而泣,趕緊穿衣服。然後又不安的望著這幫人,暗暗為成虎擔心。
成虎很有風度,沒從窗戶跳入,而是從前門大搖大擺走進去的。表面上看來,他無所畏懼,其實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知道自己離掉頭時間不遠了。
毛仁杰坐在一條凳子上,對成虎笑道:“小侯爺,你真是難請呢。兩路弟兄,都叫你給打發了。紀大人真是低估了你。”成虎哼道:“你們也了不得,比京城裡的狗還多,怎麼殺都殺不完。”聽得狗蛋夫妻在旁想笑,卻笑不出來。
毛仁杰並不生氣,說道:“小侯爺,這就請吧,紀大人都等你等急了。”說著,向一名弟兄使個眼色,那弟兄便掏出一條繩子來。很顯然,是要捆上他才放心。
成虎一擺手,說:“等等”說著,便到東屋取來自己的東西。又掏出兩錠大銀放到炕上,對狗蛋夫妻說:“這位大哥大嫂,讓你們受驚了。實在對不住。這裡是二十兩銀子,請你們收下。”狗蛋夫妻大驚,這麼多錢,他們幾年也掙不來呀。狗蛋忙說:“小侯爺,俺不要,你快收起來吧。
黑妞也說:“小侯爺,你是個好人。這錢我們不能要。”成虎勉強笑道:“我家的錢多得是。不找人幫忙花,都會爛掉的。請大哥大嫂幫這個忙吧。”狗蛋夫妻一聽便笑了,笑得很淒涼。他們知道成虎此去凶多吉少。
毛仁杰說:“小侯爺,該上路了。”成虎說:“毛大人,久聞你武藝高強,晚輩想見識一下,如何?”毛仁杰一聽,臉上全是笑容,說道:“小侯爺想跟我切搓武藝?好呀,咱們到院裡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