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像是兩條手臂都骨折了似的——還是粉碎性那種,就差沒上石膏了,估計還是手頭找不到材料的關係吧。
——喂喂,你這是公報私仇吶。
——誰讓她裝死,居然還拿劍架我脖子上,我沒給她動手術把兩條膀子卸下來再裝回去,已經算好的了!
兩個少女以眼神簡單的交流了下問題所在。
看到自家好友得意洋洋的反應,蒼瀾月不由在心裡捏了一把冷汗——真不知道她離開學宮後的兩年期間,那個狐狸學長灌輸給了小君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把好好一個單純的孩子給弄成了現在這樣,等有空,她一定要去找那個臭狐狸男算帳啊啊啊!
傳說中的導航系統果然非常有用,隔著透明的防護罩望出去,整個飛船彷彿被那些隕星給包圍了似的,形狀千奇百怪的石頭,從飛船旁擦身而過,卻沒有碰到船身分毫,偶爾會有幾塊隕星的邊緣輕輕觸碰到防護罩,但隨即又向遠處飄去。
就這樣,行駛了大約一天的路程,終於有一個外表看上去略帶紅褐色的星球,出現在飛船右前方。坐在艦長位置上的飛蓮音一掃之前因為受傷又被包紮得象木乃伊似的頹廢表情,整個人興奮地跳了起來。
“開啟通訊器,頻道是XFL3522,請求開啟航道,降落!”
在經過整整一個夜晚外加大半個白晝的飛行,飛船終於慢慢降落在寬大的停機坪上。
艙門還未完全開啟,被包紮得像個粽子的飛蓮音就當先衝出了門。她身形如飛,直接撲向停機坪入口處一名女子的懷中——那名女子,有一對張揚似火的紅眉,眼角的黑色眼影直向上掠去,彷彿飛燕的雙翅,她的頸間掛著造型奇異且粗重的銀色鏈子,腰間的光劍上刻著一隻生動駭人的骷髏標誌,正是“飛鏈”海盜的團長大人,飛蓮音的親姐姐,然而熟悉她的人都會習慣她為“飛蓮聲船長”。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令得正打算下船的蒼瀾月與君鑰看傻了眼。
飛蓮音明顯是想撲到親人姐姐的懷裡,哭訴之前的悲慘經歷,卻不料她大姐臉上一派嫌棄之色,直接伸手,就彷彿拍蒼蠅一般將自己妹妹飛撲而來的身影一把甩開,站在原地先是雙手環胸打量了幾秒,在飛蓮音還來不及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躍身上前,伸出手去,就彷彿那些繃帶不過是紙做的一般,“哧啦”幾聲,三下五除二,就將那一堆包得嚴嚴實實的繃帶全書扯斷了,然後雙手起落之間,眾人只隱約聽見“喀嚓”兩聲,接著飛蓮音悽慘的叫聲便傳了過來:“哇哇哇,老姐,你謀殺啊!”
“去,沒用的東西,不過手臂脫臼了而已,有必要弄得那麼誇張回來麼?真是丟人!”飛蓮聲白了自家妹妹一眼,但凡是明眼人都知道,她雖然話不甚入耳,但是方才那幾下,已經是乾淨利落為飛蓮音將手臂與肩膀全數接上了。
飛蓮聲話一說完,就再也不看自己的妹妹一眼,反而轉身對著已經走出艙門的羅格納扯開了笑容——她一笑,兩條紅色的眉毛就飛揚了起來,令人印象深刻。
“好久不見,你給的見面禮還真夠重的。”女子一手叉腰,指尖點住腰間的光劍。妹妹不成器是一回事情,但被人刻意欺負,又是另外一回事——不過是小小的脫臼,居然給包紮成那樣,凡是有眼睛的都知道,她那個沒腦子的妹妹是被人給整了;雖然說,是飛蓮音不對在先,明明是請人,非要弄得打打殺殺雙方動起手來,但既然被教訓過了,也就算了,何必再弄這麼一出來給人看笑話呢?她飛蓮聲的妹妹,可是隻有她自己一個能欺負的呢!
“彼此彼此,禮尚往來。”羅格納似乎沒有看見對方那手指光劍的挑釁動作,反而涵養甚好的笑著,溫文爾雅。
“我們也不過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女子的表情並未有太大變化,但眼底那抹不平卻是毫無消退:“怎麼說,這樣對一個小孩子,也過分了吧……”
羅格納笑容依然:“雙方都是小孩子,孩子之間的玩鬧我們也不適合插手,不如還是日後讓她們自己解決的為好。船長大人,你說呢?”
飛蓮聲沉吟片刻,終於嘴角露出一抹弧度,手指離開了腰間的光劍,非常大度地揮揮手:“既然殿下都開口了,那我也不好說什麼。至於小妹的冒犯,我就在這裡先代她道歉了。”
羅格納點頭:“這樣最好,我們還是談正事要緊。”
女子豔麗的眉眼一斂,卻是笑得越發燦爛了:“這樣自然是最好了……”她話音未落,一旁終於緩過口氣來的飛蓮音就立刻跳了上來:“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放過他?還有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