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個內侍長官來打發,當我們是撿破爛的呀……”
蒼瀾月不語,轉頭看向車窗外,天地之間似乎已經被一片黑沉沉的夜色所包圍,浮游車本身又是在疾馳之中,幾乎看不清什麼景緻——還真是有點像她心情的寫照。
老師,果然如你所說的,騎士與騎士之間的對決,是必定要見血的呢……
還記得兩年多前的那個下午,軍事學院頂樓某個封閉的寬處,氣氛沉重得迫人。
房間的四周均是高高的牆壁,沒有一絲縫隙。整個空間內,除了正中那抹微弱的亮光之外,其餘的所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然而就在那抹光亮之下,蒼瀾月一身軍事學院制服,異常安靜地站立著,背脊挺得筆直。
也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的空間才傳來一個蒼老的嗓音,平淡得不帶絲毫感情,就彷彿是一個機器人在宣讀般:“學生姓名,蒼瀾月;年齡,十五;性別,女;防衛過度,導致數名高年級學生致重傷……”
“蒼瀾月,以上所說是否一切屬實,你可有什麼要申訴的麼?”
她抬眼,神情自若:“沒有。”
“好。蒼瀾月,即日起開除學籍,逐出暨下學宮,抹殺一切就讀記錄。因為年歲過小,監控一年,暫時不移交民事法庭,宣判結束,你可以離開了。”
那天,她究竟是怎麼走出的軍事學院,離開了暨下學宮,被送上一艘不知開往哪裡的民用飛船,她自己似乎都已經記不清楚了;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天的天空很藍,陽光很明媚,正是奧斯蘭特有的天氣,正如同她來到這個城市的第一日。
在飛船上渾渾噩噩地度日,到了一箇中轉站,就跳下去再隨便選一個航班登機,如此反反覆覆,直到有一日,被冷落許久的“藍”中,傳來了師父銀榭羅的通訊資訊。
“睡夠了,就可以起來了。”
那位騎士大人的音調雖然還是如同往常,只是蒼瀾月卻知道,在那看似冷淡的面具之下,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