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這老頭胖得像只酒罈子,借他一雙肉翅他也飛不起來。唐善真想認定他就是殺害狼人的蝙蝠,上前給他一槍。免得留他在世上,汙染了大漠裡清爽的空氣。
“閣下怎麼稱呼?昨天夜裡殺害狼人的蝙蝠在哪兒?該不會是你的妖獸吧?”唐善捏著鼻子問。
老頭沒有回答,徑自說道:“跑了一天,奔走上千裡,總算查出了點眉目。你叫赤狼,青狼會的會主?”他像是跑得腿腳痠軟,握起拳頭,不緊不慢的敲起腿來。
唐善挑著眼皮看去,沒有吭聲,靜待下文。
“青狼會也太不像話了,”老頭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教訓道:“你這個會主應該好好管一管。部族間的爭鬥都是凡人間的事,你我這樣的人不應該插手。你的狼人先幫助博合林偵查俺答的動向,現在又跑來青海給俺答的兵馬當探子。如果再不教訓教訓他們,大漠裡的規矩豈不都被他們攪亂了?”
唐善咧著嘴笑了起來,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正主。可他還是沒有言聲。
老頭像是有些生氣,“蒼鷹不會去啄蚊蟲,猛虎不會捉鼠蟻進食。你藉助狼人通風報信算什麼本事,草原上的薩滿誰會施展法術去對付那些無力反抗的牧民?”他在身邊抓起一把木叉,站在大石上,“你是漢人,為什麼要跑到草原上來生事?回到你們漢人的地方去,這裡不歡迎你。”
唐善打量著他手裡的木叉,只不過是牧民們翻。弄羊毛、牧草使用的傢什,不能算是兵器。卻也知道,這應該是一件法器。但他並沒有感覺到木叉所攜帶的威能,想來是因為還沒有注入真元的緣故。
自身沒有威能,即便是一件法器,也沒什麼大不了,充其量列在下階下品。
唐善真想亮出神器讓他見識見識,可又怕當場把他嚇死,到時還得煩心去找那隻蝙蝠。
“你拿根木頭指著我幹什麼?”他戲謔的問著,對老頭勾勾手指,大刺刺的說道:“把你那隻蝙蝠叫出來,本座送你們兩個一起上路。”
老頭氣得渾身發抖,側身讓開一步,顯出一個尺八寬的小洞,指著洞口說道:“只要你過得了我這一關,你就可以進去找她。”話音剛落,他忽然張著大嘴瞪圓了眼睛,因為唐善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唐善對他視而不見,弓下腰,向著黑幽幽的洞內看去,嘟囔道:“這個洞口小了點,要是費點力氣,倒也擠得進去。可萬一裡面有什麼訊息兒埋伏,本座豈不要吃虧?”
“你……”老頭驚叫一聲,退後一步,抖著木叉向他刺來。
老頭只是作勢,並不是當真要以木叉扎刺唐善,而是向其中灌輸真元,激出……什麼也沒有激出來,因為他只覺得手上一鬆,木叉便已經跑到了唐善手裡。
“撲”如同吃脹了肚子排氣所發出的聲響,他的兩手間顯現出一團煙氣。可沒有了木叉,煙氣轉瞬便消散開去。
唐善依舊哈著腰,探頭探腦的向洞裡窺視,也不理他。隨便抖了抖手腕,“噼啪”聲起,好端端一把木叉斷成了十幾段,墜落之時又燃起火焰,沒等掉到大石上,已然燒成了灰燼。
老頭雙眼發直,但卻並不是因為法器被毀,而是看到一具巨大的黑虎盾牌,迎面向他拍來。
盾牌當然是唐善幻出來的,當中凸起一隻作勢嗷嘯的黑色虎頭。
盾牌上面的虎頭從來沒有動過,今日也不知哪裡來的靈性,竟然左右扭動,突出半尺,向著老頭的胸口咬去。
可惜,這隻黑虎像是沉睡百年剛剛醒來,動作略顯遲緩。沒等它咬到老頭,盾牌已經拍下,變成了用腦門頂撞。
“轟”的一聲,老頭被撞飛數丈,噴出一串鮮血,如同一灘爛肉般摔落在地,眼見著是活不成了。
唐善還在琢磨身前的小洞,徑自笑道:“有件神器真是不賴,隨便修煉幾日,功力就見漲,連塊盾牌也能動!”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鑽進去找那隻蝙蝠。僅看剛剛的那位老頭,洞裡面應該沒有什麼訊息兒埋伏之類的東西,就是有也不堪一擊。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這是敵人設下的圈套,給他來個請君入甕、關門打狗之類的詭計,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正想著,卻見天狼跳到了身邊,腳步不停,跐溜一聲鑽進了洞去。
“喂,你個傻……”唐善還沒來得及制止,天狼已經深入洞內,沒有了蹤影。“好吧!”他嘆息了一聲,“就當你給老子探路了!”豎起耳朵靠近洞口,仔細探聽起來。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洞裡傳來了天狼的嗚嚎聲,聽起來很興奮。很顯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