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著實愣了好一會,也的確被突起的殺招嚇得一驚。因為他沒有想到,青狼會還會有這樣的高手。如果不是烈火護罩抵住了小勺的“化骨針”,他現在很可能已經因為輕敵而枉送了性命。
驚歸驚、愣歸愣,他只是裝模作樣的瞥去一眼,既沒有反擊、也沒有動怒,而是哼了一聲,看起來對於小勺的偷殺不屑一顧。可在心底,他已然提高了警惕。
一聲轟響,少布破冰而出。
他的臉色鐵青,但卻不是因為寒冰凍氣所至,而是因為小勺剛剛的那記偷殺。
少布寒著臉轉回,大手一揚,“啪……”小勺的臉頰上出現了五條紫紅色的指印。整個人也被這記耳光帶起,飛出六七尺,向著勒勒車下跌去。
又見少布大手一張,小勺已經被他提在身前,怒聲喝問道:“誰讓你出手的?這是我們青狼會的內事,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跟你們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知道不知道?”
小勺當即垂頭回道:“知道了!”她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憤怒,也沒有一絲委屈,便像是少布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她完全可以坦然接受。
“滾!”少布斥罵一聲,將她甩手丟出。
小勺重重的摔落在車板上,默默的爬起身,規規矩矩的站到了一旁。在她的嘴角,一線鮮血緩緩流出,滴答在腳下的毛毯上。
唐善見少布處置過小勺,背手傲立,嚴聲說道:“少布,萬獸神壇的決鬥可以取消了。現在就告訴你屬下的狼人,我這位青狼會的新任會主已經得到了你的認可。”
少布搖搖頭,鄭重的說道:“萬獸神壇的決鬥可以取消,但我還不能承認你是我們青狼會的會主。”
唐善點點頭,問道:“你還不服氣,還要打?”
“當然……”少布活動著腰肩,渾身筋骨頓時傳來“噼啪”聲響,張手令道:“停車!”
勒勒車緩緩停下,少布張望了一番,目光停留在遠方一處寬闊的平地,對唐善展臂相請。
唐善疑道:“這裡的地方不夠大?”
“不夠!”少布一笑,忽然弓起雙肩,向著極限昂起頭。但聽“咔咔”有聲,他的雙眼變得血紅、身軀四肢開始膨脹、下頜向前暴漲……很快,一個身高過丈,狼首人身的青色狼人站在了車板上。
“就在這裡,不必去別處!”唐善慢條斯理的說著,對著少布勾了勾手,不耐煩的說道:“狼人是吧?來吧?!”
一聲震耳欲聾的嗷嘯,少布瞬時撲上,“唰”的攻出一爪,奔著唐善的咽喉掃來。
唐善腳下輕動,退後半尺,打算讓過來爪。不想少布的狼爪上突然暴漲出半尺爪尖。唐善心中一驚,再又後退,卻已慢了半分,被鋒利的狼爪在頸側抓出了三道血痕。
幸虧唐善的反應夠快,而且小勺的一擊業已令他心生警惕。否則的話,僅是此時的一爪,怕是就要抓斷他的脖頸。別說是落敗,性命也將不保。
唐善想起了“小妖精”的話,“真元不避蠻力!”
修士的真元護罩、光罩之類的東東原本就是幻象,遇到真元襲擊才會自然生抗,而對於外力卻不加避諱。就像兩個修士彼此相擁,不管是真情所至還是假意迎合,總不能就此變成真元比拼,非要弄死一個才算完事。
當然,唐善可以凝神注意少布的手爪,令自己的真元護罩不受外力所侵。只需意念所至,真元護罩便會堅硬如鐵,自然可以抵得住剛才的一擊。可他沒有想到,少布竟然會以蠻力相鬥,猝然之間,不及防護,才會傷在少布的爪下。
少布飛身撲過,竟然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對著唐善一笑。
這是一張經由狼臉表達出的笑容,自然不會讓人覺得和藹可親,只能令人感到猙獰可怖。
唐善心中一動,正身站定,對著少布打了一躬,正色說道:“狼主不愧是狼主,總要有些本事才能服眾。”挺直身,臉色一沉,再又說道:“小心看護好你的爪子,本會主要把它們一根一根掰下來,你可千萬別喊疼!”
少布勃然大怒,再又發出一聲嚎叫,飛身撲上,對著唐善瘋狂攻出十餘爪。
可他的攻擊再也沒有觸碰到唐善一根寒毛。
卻見唐善飛起一腳,將他踢飛起兩丈多高,挺臂揚手,手中已然握出了五根鋒利的狼爪。
面對少布瘋狂的攻擊,唐善不僅無傷,而且還能將少布的利爪一一拔去,勒勒車的四周頓時傳來一陣唏噓之聲。
這就是唐善所要的結果,藉著自己受傷的機會,抬高少布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