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槐懷有聖刀,所以才會不受禁制的束縛。
陸槐也已經看出了不同,說道:“這道門不許你透過,但卻對我放行,倒也奇怪。”
雪蓮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來這件事只能由你替我去完成了。”
“沒問題。”陸槐步門而出。
“哐”的一聲,房門自行閉合。
門外早已不是來時的模樣,樓梯、樓道都已經不見,只有深邃無邊的黑暗。陸槐怔了怔,飄出數尺,回頭來看。但見上下左右都是一模一樣的房間,如同一面無比廣闊的牆壁,無限延伸到黑暗之中。
這些房門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一旦離開便會迷失,哪裡還能找回自己的房間。
陸槐遲疑片刻,弓起食指,在門框上撓了撓,想要留下標記。可感覺卻是軟軟的,像是撓在了什麼人的身上。
“嘻嘻嘻……誰在搔我的癢?”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陸槐嚇了一跳,而後自嘲般笑了笑,問道:“這是誰的房間?”
“回大人的話,房裡住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陸槐,女的叫雪蓮。大人有什麼吩咐?”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驚惶。
陸槐偷笑著,裝出一副大人的語氣,令道:“你,出來,給我守在門口。”
門框裡的女人像是被他的話嚇壞了,帶著慘叫聲回道:“大人饒命,奴婢的魂魄壓在這裡還好,出去就散了。”
“別鬼叫!”陸槐斥了一句,思量著道:“把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是,大人!”女人顫聲回道:“回大人的話,房裡住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陸槐,女的叫雪蓮。大人有什麼吩咐?”
“好,就這麼說,我沒叫你停,不許停下來。明白嗎?”陸槐又把語氣變得嚴厲一些。
“明白,明白!”女人顯然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可倒也聽話,開始重複剛剛的話,“回大人的話,房裡住著兩個人……”
陸槐不再理她,以自己的房間為中心,向四周逐一查詢起來。幸好有了門框裡壓著的鬼魂,問著倒也方便。可房間的數量委實太多,一直詢問了半個多時辰,終於聽到了“紀三”的名字。
按照陸槐現在的道行,又有聖刀在手,即便紀家三兄弟加在一起,在他手上也討不到絲毫便宜。可陸槐根本不記得自己近期的經歷,以至於對紀三沒有任何瞭解。所以他決定偷襲,絕不給紀三任何反抗的機會。
對於偷襲,雖然事先沒有任何準備,可陸槐知道,猝然發起的攻擊最是直接了當。於是他亮出聖刀,推開房門,徑直闖了進去。
紀三坐在茶桌旁,正在欣賞桌上的一柄刀,一旁站著個夥計。
陸槐只看到這些,想也沒想,已然攻出聖刀。
紀三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絕沒有想到,在“幽靈客棧”還會有人偷襲他。客棧已經封閉,除了鬼魂,沒有人可以出入房間,他自然不會擔心自己的安全。但就在房門開啟的時候,他還是產生了警覺。只可惜陸槐的聖刀出手太快,他連動都沒動,腦袋已經飛在半空。而在聖刀閃出金光的時候,陪在茶桌旁伺候的鬼魂立即被震散,消於無形。
陸槐一刀功成便要離去,可冷眼瞥到了桌上的法器,不由的停了下來。
這把刀只有兩尺長,刀身上有條錯金的飛龍,安放在一具古樸的木質刀架上。應該是件中階或者是下階上品的法器。
陸槐覺得這把刀很漂亮,便隨手取來,握在手中。刀很重,起碼要比他預想的重了很多倍。而且很涼,剛一入手便散發出絲絲涼氣。略微注入些真元,刀身上立即布起一層寒冰,寬度和厚度增長了一倍,刀尖則暴漲了三尺,激出一團寒氣,瞬時將茶桌凍成了冰坨。
“好東西!”陸槐讚了一聲,將它收入懷中,這才離開。
紀二的房間就在隔壁,陸槐如法炮製,不僅一刀將其砍殺,驅散了屋內的鬼魂,而且將桌上的三支蛇形飛鏢收入懷中。紀大也一樣,奉上了自己的腦袋,另外獻出了兩杆紅色的小箭。
“回大人的話,房裡住著兩個人……”門框裡的女人還在執行著陸槐的命令。
“好了,你可以停下了!”陸槐順著聲音找回了自己的房間。
露露早已經返回,驚訝的看著進入門來的陸槐,顫聲問道:“你……你怎麼可能在客棧內自由出入?”
“沒什麼!”陸槐淡淡一笑,坐回茶桌旁,說道:“我只是出去轉轉。”他對雪蓮輕輕的點了點頭,雪蓮會意,鬆了口氣,遞迴一個眼神以作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