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兩兩的修士相繼在各家屋頂上顯現。他們顯然看到了天狼和唐善一擊殺敵的情景,一個個眼神慌亂,顯得惶恐不安。
農夫顫聲問道:“閣下怎麼稱呼?”
唐善鬆開鋤頭,傲聲回道:“唐善!”
農夫的訊息並不怎麼靈通,驚聲問道:“你還活著?”但他馬上便露出了笑容,“你是小姐的朋友,我們可以合作。”
“小姐?”唐善略微想了想,突地一笑,“你們曾經是楊騰的屬下?”
農夫點了點頭,介紹道:“在下王九山,”指了指院中的年輕人,“那是小六子,”再又指向一位率眾趕到的黑臉漢子,“這是季恩季大哥。”
季恩抱了抱拳,說道:“不敢,叫我季老大就成。”
王九山、季恩等人原本是楊騰的屬下,而且均出自無極宮。岳家兄弟大舉掃蕩邪派之時,他們被派出去執行任務,所以才逃過一劫。
眾人收羅了一些原屬邪派的兄弟,推舉閻安為寨主,現於東靈山落草為寇。
王九山請唐善上山見過閻安,唐善正有此意,當即隨眾前往。
進入東靈山,經過數道明卡暗哨,抵達半山間的一處凹地,終於來到山寨。
原木搭建的大堂中,堂上坐著一個腰圍過丈的胖漢,懷裡還抱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應該就是寨主閻安。
王九山與季恩坐在堂下左右首位,十幾個大小頭目依次列座。
唐善大刺刺的站在堂下,挑著眼皮看去,便見閻安正端著一隻夜光杯,嘻嘻哈哈的笑著,把杯裡的葡萄酒倒入少女的嘴裡。
鮮紅的酒汁順著少女的唇角溢位,沿著脖頸流淌到傲人的胸脯邊,慢慢匯聚起來,再又流入深深的乳溝,看得人心神盪漾。
唐善等了小半個時辰,閻安理也不理,只顧與懷裡的少女調笑。
堂上擺著一張案桌,上面滿是酒肉。
天狼雙眼發直,酒還罷了,可它哪裡經受得住香噴噴的牛羊肉、整雞整鴨的誘惑,饞的口水直流。
唐善拍了拍它的腦袋,嘆道:“去吃吧,別客氣。”
天狼當然不會客氣,飛身撲到,趴在案桌上,一通狼吞。
少女驚叫一聲,縮在了閻安的懷裡。
閻安臉色一變,垂著眼皮看來,傲慢的問道:“你就是唐善,楊霞的朋友,穆青青的未婚夫?”
王九山和季恩急忙站起身,對著閻安躬身施禮,齊聲說道:“大寨主,唐善兄弟是我們的貴客,怠慢不得。”
唐善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壞笑,說道:“閻安是吧?你犯了一個錯誤,不可饒恕的錯誤!”
閻安冷“哼”一聲,隨手推開少女,站起身,囂張的問道:“你以為你的修為很高嗎?可你不要忘了,這裡是東靈山,你在我的寨子裡。”
“從現在起,這個寨子就不是你的了,而是我的!”唐善隨手撥出一團寒冰凍氣,瞬時將他凍結。
堂內頓時亂成一團,十幾個頭目咆哮著跳了起來,門外也湧現出上百修士。
“不要動手,不要動手!”王九山和季恩大聲叫喊著。
唐善踱步上前,臨近三尺的大小頭目悉數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能震退。只見他繞到閻安面前,右手握拳,湊在嘴邊,輕聲咳了咳。被冰凍起來的閻安隨即崩塌成萬千碎片,散落一地。
唐善掃去座椅上冰屑,端坐其上,正色看向堂下,朗聲說道:“霞兒是我的朋友,誰敢對她不敬,就是我的敵人。閻安既然已死,那就由我來坐他的位子。不管是誰,如果不服氣,可以向我發起挑戰。”
門外擠進來三個持刀的漢子,還沒等上前,便被天狼的一聲咆哮震得昏死了過去。
門裡門外,上百修士,面面相覷,盡皆被驚愣在當地。
王九山和季恩相互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跪倒在地,高聲說道:“寨主在上,請受屬下一拜。”
二人身為山寨的二寨主和三寨主,威望僅次閻安。其他大小頭目見二人奉唐善為大,便也相繼跪拜下來。隨後,門外的修士也齊刷刷跪地,尊唐善為主。
東靈山寨共有千把人,修士、武者各半,都是無極宮的舊部。
王九山安排好換崗巡山的人等,盡把屬下召集在寨內的空地上,痛訴閻安的“十大罪狀”。再又抬出唐善,取出得到的寶劍和鐵棍為證,講述唐善親手做掉嶽追風屬下三位修士的壯舉,在眾人的山呼聲中正式有請唐善主掌山寨。
寶劍和鐵棍不過是下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