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七位敵人,以償還滄桑欠姑娘的人情。可現在姑娘突然改變了主意,滄桑想知道緣由?”
金一針晃了晃手中的金針,微微一笑,反問道:“一部仙級功法可以幫我戰勝多少位敵人?”
“噢?”滄桑顯然感到意外,輕咦了一聲,道:“這個臭小子竟然值一部仙級功法?”
金一針還是不答,反問道:“現在我可以把他帶走了嗎?”
滄桑笑得有些勉強,展臂相請。
金一針忽然板起臉,轉向唐善,嚴聲道:“收起你的法器。”唐善急忙應了一聲,將九面盾牌與長槍隱入體內。可就在這時,金一針突然一動,將捏在指中的金針脫手射出。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唐善絕沒有想到金一針會對自己出手。一聲輕響,半尺長的金針鑽入了他的眉心,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芝麻大小的一點血印。
唐善一聲尖叫,噔噔噔退後數步,驚詫的看去,不知金一針為何要出手相害。
金一針哼了一聲,道:“氣血外洩,非藥石之力可以彌補。我用金針暫時封住了你的真元,等你喪失的氣血得以恢復,它自然會被你的真元逼出體外。”
聽了她的解釋,唐善暗暗調集真元相試,體內的真元果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她是為了幫我恢復喪失的氣血!”
唐善鬆了口氣,可他的臉馬上又變了顏色,喃喃發問:“前輩?晚輩正遭受朝廷的侍衛和修界的修士追捕,如果真元被封,豈不是自尋死路?”
“那是你的事!”金一針神情冷漠,道:“能不能夠逃得這次劫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火雲兒插嘴道:“以你現在的傷勢,妄動真元,無異於飲鴆止渴。金姑娘以金針封住了你的真元,正是怕你毀掉了一身修為,還不快快謝謝姑娘?”
“謝……”唐善微微躬身,剛想施禮,忽然皺著眉挺直身軀,氣道:“謝個屁!朝廷和修界都在追殺我,她要是沒封我的真元,我還能多活幾天。可她封了我的真元,隨便來個狗屁修士就能要了我的命,我還謝她?”
“不用謝!我只是受人之託,才會封閉你的真元。”金一針面帶嘲笑,搖著頭,道:“可惜……可惜……你不在皇宮裡好好待著,偏偏要跑出來送死,枉費了他的一番心意!”
唐善終於明白了,有人怕自己妄動真元,毀了一身修為,好心好意請來金一針封住自己的真元,以便自己能夠安安生生的躲藏在皇宮裡,靜心修煉。只可惜,這個人的訊息不太靈光。他沒想到,自己剛剛返回皇宮就惹了大禍,再又跑了出來。
金一針嘆了口氣,轉身行去,道:“如果我是你,就去找那些黑暗武修,乞求他們收留,避過眼前的災禍!”
唐善一醒,剛要詢問到哪裡可以找到黑暗武修,可金一針卻化作一道金光,疾馳而去。唐善偷偷瞥了眼滄桑,悄悄放步,便要開溜。卻見火雲兒迎著滄桑走上,冷聲發問:“為什麼要殺他?”
按照常理,既然飛雪放過了唐善,滄桑和許諾便不會再難為唐善,滄桑的反常舉動的確令人起疑。
唐善聞聲一頓,停下身來。
滄桑的眼中射出陣陣殺氣,怒道:“他敢在飛雪面前令我難堪,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嗎?”
突然有人道:“夠了!可惜那只是個理由,你畢竟沒能殺了他!”
唐善聞聲一驚,四下查詢,但卻不見來人,急忙認定去路,拔腿就跑。
人影一晃,濟安顯現,激出寶劍,抵住唐善的喉嚨,將他攔下。
“完了!”唐善暗暗叫苦,他想逃,可他知道無法在濟安手上逃脫。他連動也不敢動,生怕濟安痛下殺手,自己落得個喉前暴血。真若如此,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他的命。
“濟安?”滄桑眼前一亮,嘿嘿發笑,道:“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否則這個臭小子一定會逃過此劫!”
“逃不了!”濟安踱步臨近,蔑視的看了看唐善,挑起眼皮看向滄桑,道:“見過前輩!”他的態度傲慢,絲毫沒有把滄桑這位修界前輩放在眼裡。
滄桑一愣,陰陽怪氣的道:“以前有邵元節護著你,見了我這位前輩,你還要打上一躬。現在邵元節死了,怎麼你的脾氣反倒長了,對我滄桑竟敢如此不敬!”
濟安陰聲發笑,道:“弟子與家師不同,家師認為,天下修士皆為同道,都可以交為摯友。可在弟子眼裡,天下修士只分為兩種,一種是朋友,一種是敵人。弟子沒有把前輩列為敵人,已經是前輩的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