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邪派弟子大勢已去。即便楊勇出現,蕩平了內部叛亂,可他還是無法抵禦玄教、釋宗、魔宗大批修士的聯合攻擊。不過是使得攻入無極宮的修士多受些損失罷了。
但當各宗修士衝入無極宮大殿的時候,原本聚集著邪派數千弟子的大殿,而今卻只剩下了陸槐一人。
對於嶽追風和盛萬山來說,邪派數千弟子,從容撤出無極宮,他們的計劃便會功虧一簣。
邪派勢大,外部各堂、各門只是前哨,無極宮才是根本。今日一擊,無極宮雖然損失慘重,但卻並未傷及元氣。殘存的幾千修士只要稍作休整,就可以在楊騰和楊勇的帶領下,重振旗鼓,整軍再戰。如果嶽追風不能乘勝追擊,一舉消滅無極宮下的殘存弟子。等到前來相助的釋宗、魔宗和那些無宗無門的修士散去,玄教將被邪派殘餘拖入曠日持久的殺戰之中。
濟安帶著十幾個年輕的道士,大搖大擺的進入了無極宮大殿。可等待他的訊息卻是,敵人經由暗道退卻,又在洞口外襲殺了百餘名玄教弟子。
“他們逃去了哪裡?”濟安陰沉著臉,微微一招手,盛萬山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抓起,嗖的一聲,被拉扯到他的面前。
“只能有一個去處,琢玉絕頂!”盛萬山嚇得臉色蒼白,怯聲回應。
“那還等什麼?”濟安怒道:“還不調集人手,封鎖清風嶺,進攻琢玉絕頂?”
盛萬山悄聲提醒道:“琢玉絕頂上建有一處洞府,聽說是法宗修士修法的道場。如果真是那樣,一旦我們發動進攻,那就等於向法宗宣戰。”
“宣戰就宣戰,我就不信,法宗會因為族內的一個修士,挑起整個修界的大戰。”濟安狂傲的叫囂著。
釋宗、魔宗的眾多高手卻沒有他這樣的豪氣,彼此以眼神交流,看起來均有怯戰之意。
濟安陰聲發笑,對雪蓮等魔宗修士道:“修界三大宗族,你們魔宗一直排在末位。難道你們就甘心屈居人下?一個法宗弟子而已,難道可以嚇退魔宗總壇十大高手?”
奎五板著臉步出,“濟安,法宗一族最是護私。分宗弟子受了欺辱,整個宗門的修士都會為其復仇。如果某一宗門受到了攻擊,法宗一族便會傾巢而出。不將對方斬盡殺絕,絕不善罷甘休。你想挑釁法宗在修界的地位,沒人攔你。但我們魔宗弟子絕不會趟這樣的渾水。”
釋宗修士中站出三位修士,一個大肚子和尚、一個消瘦的老道、一個頭戴四方帽的酸儒,都是開建洞府,自立宗門的一方散人。酸儒對和尚、老道施禮,代表三人道:“濟安,有我們釋宗弟子在,法宗的那些修士只有乖乖讓路的份兒。魔宗的諸位道友不肯相助,我們是釋宗同族修士,絕不會束手旁觀。你放心好了,我們追殺的只是邪派餘孽,即便闖了法宗修士的洞府,量他也不敢生事。”
“是嗎?”梅兒身背。飛劍,跨入大殿。
“梅師姐!”雪蓮嬌笑著迎上,欠身施禮。
陸槐跟隨在雪蓮身旁,怔怔看去,卻不言聲。
“梅兒師妹!”奎五等魔宗修士紛紛見禮。
梅兒並不回禮,徑直來到濟安身前,正色道:“家師曾與梅兒講過,六十年前,釋宗天劍宗宗主天劍散人,在我神槍門屬下的三位弟子手中搶走了一頭百年妖獸。神槍門百位槍兵為同門復仇,找上門去,圍困了天劍宗,殺死了天劍散人。釋宗三位真人聞訊,各率親傳弟子來援。法宗總壇傳下法旨,派出一萬名護法弟子……”她頓了頓,微微一笑,問:“你知道最後怎麼樣了?”
“怎麼樣?”濟安直著眼睛詢問。
梅兒提高音調,朗聲道:“護法弟子分四路出擊,全殲釋宗三位真人以及所屬弟子。協助神槍門,攻入天劍宗。天劍宗旗下弟子七十三名,無一活命。”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濟安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們釋宗的護法長老,是他趕赴法宗總壇,拜見掌教大修士,化解了那次紛爭。”梅兒不屑的哼了一聲,掉頭行出,道:“梅兒這就去琢玉絕頂,拜見同族修士。可你們……誰敢闖上琢玉絕頂,誰就是法宗的敵人。”
聽了梅兒的一番話,頭戴四方帽的酸儒立即改變了口風,一本正經的道:“濟安,為了邪派這些不入流的修士,我們犯不著去得罪法宗,你說是不是?”
濟安權衡一番,突地一笑,道:“我們也去琢玉絕頂,前去拜見那位法宗同道。”
雪蓮挽著陸槐的手臂,吃吃的笑著,道:“諸位,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