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伯的臉上依舊帶著驚駭之色,結結巴巴的道:“殺……不得,他的真元……真元……是道宗的……大修士……大修士……”
“大修士?”麻家兄弟被他嚇了一跳。
風老伯更是被自己的話嚇得怪叫一聲,掉頭就跑。平時逃跑只是做戲,此次可是當了真,絕不是裝假。
唰……唰……兩道刀光閃過。
風老伯人在半空,指了指麻家兄弟,張著嘴像說什麼。可還沒等他說出話來,手中的巨劍已經消散,他的腦袋離身墜落,並在空中裂成了兩半。
出手的是麻家兄弟,可穆青青只見到了刀光,並沒有見到他們的法器,更沒有見到他們出手。
“麻大叔?麻二叔?”青青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同道相殘。
“被一個武修嚇破了膽,你的一生清名如何保全?”麻老大怒聲訓斥。
撲撲兩聲,風老伯的腦袋滾落在地。
“這筆賬記在武修身上,就算你明知不敵,可依然力戰不退,被這個小子所害,英勇就義!”麻老二對著風老伯的屍體招了招手,那具依舊在空中飛竄的屍體為之一頓,墮落在地。
“青兒?這就是你的大叔、二叔?這就是自命為正義的修士,對我這個所謂邪惡的武修,所做……哇……”唐善原想好好數落一通,可惜腹內劇痛難忍,禁不住再又嘔吐。
別人不知道他這是犯了什麼毛病,可他自己心知肚明。他體內的蠱妖正在進食真元,賀胖子前後兩掌把他的真元打的四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元跑去了什麼地方,蠱妖當然也找不到真元繼續進食。等他把老道爺爺的真元找了出來,蠱妖也找到了吃食,和他一起爭搶起這股少得可憐的真元來。也怪蠱妖貪嘴,吃光了老道的真元,這才發覺不對。吃了“異食”,蠱妖開始在唐善的肚子裡折騰。唐善自然疼痛難忍,嘔吐不止。
“同道相殘,非我修士本性!”青青的臉寒了下來,一步步退後,站在了馬車邊。
麻老二顯得有些尷尬,可冷眼瞥見唐善,卻又一笑。
懸浮唐善頭頂,嚇退風老伯的三尺寶劍,此時業已發虛,漸漸消散。
“這下可好!”唐善暗暗叫苦,“蠱妖把道長爺爺的真元吞食得乾乾淨淨。現在自己的身上就連一絲真元也找不到。”
麻老大看向青青,道:“青兒,你可以怪大叔,可大叔不怪你!因為你涉世不深,根本不知道修界的殺戮有多麼殘酷。如果風老伯被武修嚇退之事傳入修界,等待他的將是更加悲慘的下場。大叔和二叔雖然殺了他,但那也是為了他好!”
“好,好!為了誰好就把誰殺了?真是天下奇聞!”唐善終於挺直腰,站了起來。肚子裡的蠱妖折騰了一番,似已睡去。而他的身上連半點真元也找不到,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利。
刀,如風,當你感覺到它的存在,它已經割在了你的臉上。從左眉到右頰,從左頰到右唇,兩條刀疤顯現。
唐善看到了兩道光,只是兩道光。可青青連刀光都沒有看到。
“好刀法!”站在遠處的仁不二讚了一聲。
麻老二嘻嘻哈哈的道:“小子,挨刀的滋味怎麼樣?你應該明白,再向前半尺,你的腦袋就已經沒有了!”
麻老大哭喪著臉道:“青兒剛才說的明白,只要你退掉婚約,聽任鐵相處置,或許還能夠留下你的小命。”
唐善用手指在臉頰上劃過,看著指肚上的血,笑道:“我臨來的時候就跟金一針說過,不就是一死嘛,大不了去找寒泉,一樣逍遙快活!”
麻老大、麻老二面面相覷,無人言聲。
站在遠處的仁不二看起來也有些傻眼,結結巴巴的問:“小兄弟?你……你死了以後……要去找誰?”
“他……他說去找寒泉,上一代武宗掌教大修士,現在被囚禁在阿鼻大地獄裡。”青青顫聲回覆。
“他……他見過寒泉?”仁不二指向唐善,手指微微顫抖。
“見過,就在慈濟庵。寒泉從阿鼻大地獄裡跑了出來,想要救他,可被兩位地獄神將勸了回去。”青青想到了當時的情景,唐善藉著傳授“御劍錄”,偷偷佔她的便宜。霎時,她的臉上泛起紅霞。
有人驚叫,“西星子前輩說的不錯,他就是我們武宗新一代的掌教大修士!”
來人的小豪,還有四姐。但他們卻是被六個面相兇惡的大漢押解著,遠遠行來。
“哈哈哈……”仁不二放聲大笑,整個人都在顫抖,“太好了,新出世的掌教大修士,終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