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呦!”鄭興驚叫一聲,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感嘆道:“權大哥可是鐵公雞的前輩老祖宗,沒想到經過了一劫竟然可以性情大變,頗有古人‘五花馬,千金裘,呼二將出換美酒’的豪情!來……”他湊上酒杯,一一碰過,“幹了!”一口將杯中之酒飲下。
唐善微微皺眉,赴宴之前他只是想著該如何讓權森肉疼一番,卻是沒想到令自己頭疼的這件事——酒!
權森見唐善舉杯發愣,似有不悅,以為自己失禮,急忙起身賠罪,“恩公在上,權森連飲三杯!”再又連飲兩杯,舉著只空杯怔怔看來。
盛情難卻,唐善根本找不出可以搪塞的理由,只能將杯中酒一口飲下。
“吃菜!吃菜!”權森見唐善的臉色略有緩和,這才敢落座相請。
一杯酒入肚,唐善的喉嚨到腸胃火辣辣的難受,急忙運轉陰陽兩股真氣壓制腹內的酒氣。
鄭興夾了口菜,偷笑著道:“唐老弟,聽說懷柔郡主的事情了嗎?”
“懷柔郡主?”唐善微微一笑,道:“只知道她被一個莽漢提著木棍攆得到處亂跑,至於此中內情倒是不知。”回話間,他的丹田突然再又湧出一股真氣,竟然直接竄入他的腹內,將那些殘存的酒氣吸收得乾乾淨淨。
唐善暗暗發愣,這股真氣不陰不陽,全然不是他所修煉的功法的門路,倒是有些像“噬魂術”修煉出來的真氣,“難道‘九轉陰陽’與‘噬魂真經’相剋相生,自己竟然掌握了‘噬魂術’這門邪惡的功法?”一番思索,唐善也沒有弄明白這股真氣的確切由來。但它可以吸收酒氣,對於此時苦於飲酒的唐善來說,這倒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說說?說說?”郝繼祖催促著鄭興,“懷柔郡主又在宮外惹了什麼禍?”
“都是自家兄弟,千萬別說我亂嚼舌!”鄭興清了清嗓子,笑嘻嘻的道:“這件事應該從金一針說起……”
金一針的縫紉刺繡手法乃是天下一絕,即便在京城之中,金一針的名號較懷柔郡主也絕不遜色。
一個人出了名,趨炎附勢的人就會變得多了起來。
偏偏金一針又是一位不願惹塵埃的避俗隱士,接活送貨也都是由府內下人負責。如此一來,假冒金一針名號的縫紉刺繡藝人便有了可趁之機。
懷柔郡主透過金一針府內的下人訂做了一件鴉青色的金繡袍衫。當然,她所託非人,接去活的正是一個假冒金一針名號的縫紉刺繡藝人。
那日懷柔郡主收到了訂做的袍衫,以她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種縫紉刺繡的手藝並不是出自金一針之手。受了騙的懷柔郡主那肯作罷,當即跟隨送貨的下人一路追蹤到了假冒金一針名號的縫紉刺繡藝人所在——春秀樓。
春秀樓若是正兒八經的繡樓也就罷了,偏偏這家繡樓又是一座青樓,其內的繡女盡是些陪酒賣笑的風塵女子。
懷柔郡主見自己險些將一件出自妓女的袍衫穿在身上,如何能不動怒。
郡主發起怒來如何了得,險些拆了那座春秀樓!
偏偏春秀樓內請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漢做護院,又偏偏趕上懷柔郡主有傷在身,結果我們這位大明朝堂堂正二品郡主被那莽漢一路追打著逃回了皇宮。
而那位莽漢趕跑了郡主也就罷了,偏偏不知死活的再又衝入了皇宮,連闖幾道門崗不說,還險些衝進坤寧宮驚擾了鳳駕。幸虧皇后仁慈,沒有深究,只是對那莽漢杖責一百,發配充軍,否則他哪裡還有命在!
“唉!”聽完懷柔郡主的糗事,唐善嘆息一聲,道:“懷柔郡主畢竟是聖上的皇侄女,又是欽封的正二品郡主,尚若郡主身上真穿了件出自春秀樓的袍衫,皇家的顏面何存,聖上的顏面何在?”
“這……”鄭興原本只是把懷柔郡主的糗事當成活躍氣氛的笑料罷了,此時見唐善竟將此事上升到涉及皇家威嚴的層面,不由一呆,傻傻的道:“那個莽漢正在發配途中,我們是不是應該追上他,偷偷把他做掉?”
唐善險些將一聲“傻逼”斥罵出口,但卻苦笑一聲代之,道:“那可是皇后頒下懿旨懲處過的犯人,你想把他做掉?我看你不是想要立功,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鄭興一愣,鬢角瞬時顯現出兩條冷汗。
郝繼祖一邊思慮,一邊發問:“那我們怎麼辦?”
唐善不語,看向權森,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權森想了想,道:“這件事的起因在於春秀樓為郡主縫製袍衫的那位繡女……”他平著手掌輕輕一揮,“把她做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