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她和莫君清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是豪門少爺,她是一無所有的孤女,如此涇渭分明的差別,讓她在錢財的事上分外敏感。
莫君清曾給她過兩張信用卡,被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她希望她的感情與金錢無關,她向來要的就不多,一日三餐,溫飽就好,現在她又省下一筆租房的支出,她的工資足以養活自己,讓自己過的很好。
總覺得,如果她開口向莫君清借錢,就會有什麼東西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就像許南月和張依依……
當初張依依對許南月一見鍾情,愛的死去活來,最後因為許媽媽生病,還有她的大學學費,走投無路的許南月接受了張依依的感情。
那年她送他們出國時,張依依還小鳥依人般偎在許南月的身邊,看向許南月的眼裡滿是愛戀傾慕,可如今,許南月在張依依心目中的位置,變得如此卑微。
想到張依依打在許南月臉上的那一巴掌,她痛苦的閉上眼,又是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莫君清、沈傲雪,心中的天平不斷的在這兩個名字上來回傾斜,莫君清回來時,她已經喝的醉眼朦朧。
“暖暖,怎麼喝這麼多酒?”莫君清皺眉,搶下她手中的酒杯。
她回眸,嬌憨的笑,撲入他的懷中。
莫君清穩住她的身子,撩開她耳邊凌亂的發,單手捧著她一側臉頰,微微鎖了眉宇看她,“暖暖,怎麼了?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兩百萬!”她坐著,莫君清站著,她摟住莫君清的腰,仰著小臉看他,醉眼迷離,唇角一抹嬌憨的笑,“我想要兩百萬。”
感受到他懷中的溫度,看著他關心的面容,嗅著他熟悉的氣息,沈傲雪的名字一下子就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喝得醉眼朦朧,腦袋裡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心意比任何時候都堅定。
這個男人喜歡她,她也喜歡他,他會幫她,他不會變成第二個張依依!
“兩百萬什麼?錢嗎?”
“嗯,”她用力點頭,“兩百萬,錢,明天,明天我就要。”
他笑了,摩挲了下她的小臉,溫柔說:“好,不用明天,現在就給你。”
他彎腰將她打橫抱在懷裡,走進書房。
他在書桌前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攬著他,一手寫了張兩百萬的支票,撕下遞到她手裡,“喏,兩百萬。”
她盯著支票看了一會兒,緊緊攥在手裡,抱住他的脖子,臉頰深深埋進他頸窩裡,“……謝謝你!”
“傻瓜!老婆需要用錢時,我能拿的出來,是我身為男人的驕傲,我要謝謝老婆給我這個表現的機會。”他彎著唇角揉揉她的後腦,半是認真,半是調笑。
她抬頭,怔怔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莫君清……為什麼是我?”
“嗯?”他不悅皺眉,捏了她小臉一下,“你叫我什麼?”
她不理,固執的問:“為什麼是我?”
以他的家世、長相、人品,多少名門淑媛趨之若鶩,為什麼偏偏娶了她?
莫君清無奈笑笑,摩挲了她的小臉一下,“我不是已經解釋過?因為你很勇敢,很善良,當然了……”
他俯身,在她那張因為沾了酒意,千嬌百媚的小臉上輕咬了下,“……還足夠漂亮!”
“……”沐暖晴直勾勾的看著他,不說話。
“總而言之,就是看對眼兒了唄!”他看著她笑,圈著她纖細的腰肢,輕輕搖晃,“說好聽點呢,就是上輩子我們是彼此缺的那半邊個圓,是彼此的另一邊翅膀,這輩子我們重逢了,只能被彼此吸引,說的難聽點兒呢,就是王八看綠豆,對眼兒了!在你眼裡我最帥,在我眼裡你最漂亮,這解釋夠直白夠通俗吧?”
沐暖晴依舊盯著他看,眼睛有些發直。
莫君清搖搖頭,知道她酒意上來了,頭腦有些不清楚,起身抱著她去了浴室,給她放好水。
原以為能趁機佔便宜,洗次鴛鴦浴呢,沒想到水放好了,小丫頭腦袋又忽然清楚了,將他連推帶搡的趕出了浴室。
他看著緊閉的房門笑笑,去了隔壁浴室。
等他洗完澡回來時,沐暖晴已經窩在床上睡著了。
黑長柔順的黑髮撲散在雪白的床單上,纖柔的身子貓兒一般捲縮著,秀美的臉蛋紅撲撲的,別樣動人。
他小心翼翼的在她身邊躺下,唯恐驚了她,他躺下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