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崔海。我絕對不會這樣;別打岔;還是聽小姐說。”
凌芸說道:“啟忠說的沒錯;崔海可能這麼想;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會真的去喜歡情敵的孩子。出於人性可能不會去恨;但也不會還沒出生就有什麼感情。崔海這個表現;並不能懷疑。但左麗娜呢?當提到孩子的時候;她的反應有些過頭。孩子沒有了;作為母親傷心欲絕;有些神志不清是正常的。但左麗娜的口氣中;是充滿了擔心和恐懼;並不是傷心。這就有問題了,孩子已然沒有了;還擔心什麼?恐懼什麼?她和崔海一樣的情況就不能不讓人懷疑了。”
凌芸說道這裡;袁桐好像明白了一些;但還是不相信的說:“這也不能說明有問題啊!崔海他們這樣做是為什麼?”
凌芸說道:“第二個問題;兩個人從臥虎嶺是逃出來的;但他們身上看不出是逃跑的樣;相反有出遠門的表現。一個打扮和身上帶的東西;就有問題。你可能說他們身上並沒帶東西;對,左麗娜和崔海身上確實沒什麼東西;但是逃跑會身上什麼也不帶嗎?左麗娜我們不知道是否滿月;但他們能從臥虎嶺呆這麼長時間;打算逃跑;會沒有準備嗎?這些都可以找到理由;什麼事出突然,不能準備;但所有的事情應該是左麗娜和我們說;而不是崔海說。根據他們自己說,雖然心裡彼此有對方;但並沒有越禮數。這些事情包括生孩子;應該是左麗娜說;但全部是崔海說。從打進來左麗娜一言不發;有語言和表情也是發瘋。我們是女人;又和左麗娜熟悉;和崔海並不熟;作為生孩子這樣有些羞澀的話題,為什麼左麗娜一句不說呢?再說見到我們雖然算不上主心骨;但既然來投奔我們;左麗娜表現得過於冷淡;並沒有應該有的激動和依賴感;這才是我真正懷疑的地方。”
袁桐和胡啟忠都不說話了;也確實。受這麼大的委屈;孩子又沒有了;左麗娜看到凌芸和袁桐應該是撲上來哭著述說;但左麗娜卻至始至終一言不發;一切都是崔海一個人在說;太不正常了。
看到兩個人沉思不語;凌芸說道:“還有一點可疑的地方;崔海把他們上臥虎嶺之前的事說得很詳細;但怎麼逃離山寨的,和周大勇怎麼起衝突的;孩子怎麼沒的;卻說得很粗;基本就是沒說。人的心理有一個不自覺的潛意思;那就是不想說或者不敢說的事情,會不自覺的自動過濾;這叫選擇性遺忘。就是這個原因,我懷疑崔海沒說實話;這當中有隱情。”
袁桐和胡啟忠張大嘴;她們都被崔海的述說吸引;也只顧著氣憤了;根本沒注意這些。現在被凌芸一說再一想確實這麼回事。人一旦懷疑開始;那就是越想越覺得不對。胡啟忠說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就算是詐降有什麼好處?”
凌芸說道:“你們不要忘了;東北是日本人的地方;他們特務遍地;也無孔不入。我們佔據這麼大地方;日軍忙於對蘇聯作戰;但關東軍也不可能不想著我們。周大勇原來就勾結周乾有投降的跡象;我們不能不防有日本人插手。”
凌芸的話讓袁桐吃了一驚;說道:“不會吧?周大勇投降日本人我相信;但相信左麗娜不會。當初她被日本人抓住;那樣都沒變節投降;應該不會投降當漢奸。”
胡啟忠也說道:“我也相信左麗娜不會;張紹玉都沒有投降;左麗娜更不會。”
凌芸搖頭說道:“正常的情況下是不會;但我懷疑左麗娜的孩子根本就沒死;如果周大勇扣下孩子;用孩子來逼左麗娜;你說她還會堅持嗎?”
這一下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特別是袁桐;同樣身為女人;她想如果自己在那個位置,真的會不顧自己孩子的生死;堅決不投降嗎?為國為民;犧牲自己的至親骨肉;她自認好像也做不到,這讓她打了一個冷戰。
胡啟忠說道:“這還不簡單;抓來崔海一審問什麼都知道了;我不相信這小子敢不說。”
凌芸說道:“其實這很簡單;但是崔海能為左麗娜忍辱負重;左麗娜能為他答應嫁給周大勇。崔海為了保護左麗娜和孩子有可能真的不說。其實這不是最重要的;這些都是我的推算,一旦是真的;那怎麼辦?難道看著一個無辜的孩子沒命嗎?這才是關鍵。這也就是我明知道這些問題;卻沒有問他們;只要我們不揭穿;讓他們在這裡呆下來;孩子就應該沒問題;慢慢想辦法。”
袁桐點頭嘆息道:“不服不行;你的腦袋到底怎麼長的;這麼短時間你竟然想這麼多。”
凌芸無奈的搖頭:“沒辦法;現在形勢這樣;我們不得不小心應付;東北的形勢太複雜了。”
胡啟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