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裡有火啊?還是收著點兒吧,還沒出正月呢,小心燒出病來。”
胡榮嘿嘿笑:“姐姐說的是。”
都說太監是沒了根的男人,身上陰氣重,冬天裡頭也較一般人怕冷。胡榮以往都覺得這話是真的,可這會兒覺得這話不盡不實。
誰說他身上陰氣重的?他覺得自己還是陽氣旺盛著吶。
青荷把他叫到近前問:“你還打聽著別的訊息沒有?”
胡榮壓低聲音說:“還打聽著好些事兒呢。”他朝東邊指一指:“還有那邊的訊息。”
那邊過去有好幾座宮室,不過胡榮說的應該是雲和宮。
手爐的事還沒有個結果,陳婕妤依舊被禁足於雲和宮裡頭。雖然上元節將至,宮裡卻沒有什麼節慶的氣氛。胡榮這種時候也不敢張揚,生怕節外生枝。
“我聽膳房的人說的,雲和宮前幾日鬧脾氣,說自己冤枉,不飲不食呢。”
青荷前幾天訊息隔絕,還是頭次聽說這事兒,頓時來了精神。
謝美人身邊伺候的,都知道謝美人與陳婕妤有齟齬,但真正親眼目睹的只有青荷一個。那天陳婕妤咄咄逼人,要是自家主子氣弱一下,低頭服了一次軟,日後在陳婕妤面前就總輸她一股心氣了。主子那時候可只是個小小才人哪,對著婕妤就能這麼強硬。
青荷看著是又擔心,又覺得解氣。
“她到現在還不吃嗎?那豈不要了命。”
青荷尋思,不吃更好,餓死拉倒。
可是要真餓死了,別人會不會再把這事兒硬跟自家主子扯上關係啊?
胡榮面帶不屑:“她哪裡捨得死。因為她兩天不吃,膳房乾脆不送膳食去了,就隔了一天,陳婕妤就哭著喊著說要吃東西了。”
這回連青荷也露出了和胡榮一樣的鄙薄的冷笑。
有這一回,哪怕此後陳婕妤還能復寵,醜態也永遠都落在別人眼裡,一輩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