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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總聽人說,明微姑母家一兒一女性情正該掉換一下才合適。表兄書英靦腆內向,十分文靜,平素一心讀書,閒時也只是畫兩筆畫,下下棋之類。可是表姐書棠卻性子太野,整天在屋裡待不住。記得去年這時候見她,整個人曬得黑黑的,用粉也蓋不住。明微公主縱然管得嚴,她總能找機會偷跑出去,還喜歡做男兒打扮,讓明微公主氣的飯都吃不下。
釣魚、騎馬、嬉水,這些可都不是女孩子的消遣,可是喬書棠就是喜歡這些。
當時玉瑤公主自己挑了伴讀,明微公主甚是失落,可喬書棠卻如蒙大赦,玉瑤公主沒有挑她,她心裡一萬個感激。要讓她整天坐著不動,跟琴棋書畫針線女工打交道,她非憋死不可。
明微公主這一打量她,倒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你這下巴是怎麼回事?”
雖然用了粉,但是喬書棠下巴那裡有一小塊皮和臉上其他地方顏色明顯有些不一樣。
“哦,這個啊。”喬書棠摸了摸下巴:“打鞦韆的時候失了手,磕的。”
“磕破了?一定很疼吧?”
“沒怎麼疼啊,就是洗臉怪不方便的,太醫說最好別沾水,所以前些天都沒敢認真洗臉,就使手巾擦一擦就算。我娘倒是嚇得不輕,生怕留下疤了會破相,這些日子給我吃的都是些什麼啊,缺油少鹽的,一天三頓的湯水,膩得很。”
玉瑤公主笑著說:“你這是活該,誰叫你磕著的。”
再說了,有親孃的孩子有人疼,喬書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玉瑤公主雖然在笑話她,但是也真心羨慕喬書棠過得自在。
旁人家是嚴父慈母,明微公主家裡是正好倒過來的。喬駙馬對兒女是有求必應,滿京城只怕找不出來第二位他這樣的慈父了。和他的寬縱正相反,明微公主卻是一位嚴母,對兩個孩子的督促教導一點兒都不放鬆。
喬書棠過的已經比別家閨秀自在多了。有喬駙馬護著,她喜歡練騎射也由著她,喜歡往外跑也由著她。
玉瑤公主也不是真心喜歡自己天天學的這些東西,她也想出去,到外頭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