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客?如果是的話,那就不必了。”
施菀知道他是誤會自己了,立刻解釋:“我不是做說客,我只是……”
她斟酌著話語,輕聲道:“那天晚上,夫君喝多了酒,說讓我留下,我……在這兒待了一夜……”
“其實那天晚上,你在你配的香裡放藥了是不是?”陸璘突然道。
施菀怔住,還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他放下筆,抬眼看著她,目光冰冷,帶著隱藏的鄙夷與怒火:“就是你曾經放過的,那不堪的淫邪之藥?”
她被劈頭問住,一時說不出話來,而他則盯著她道:“施菀,為什麼同樣的事,你要做第二次?你明知我有多厭惡這樣!”
他眉毛微豎,如刀峰一般,冷聲道:“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可我告訴你,你不會得到。我自認我娶你已是仁至義盡,這是我該做的,也是我唯一會做的,至於其它,我沒有義務。我不可能和你相親相愛,不可能給你憑仗,讓你做真正的人上人。
“你在進京那一刻便該知道,就算你嫁進陸家,也只能與我做一對同床異夢的夫妻。躋身名門世家,做上陸家的少夫人,我甚至也答應過會給你孩子,你得到了這些,為何還不能知足,還要來使這些下流手段?你當我陸家是什麼,你從前受的又是什麼樣的教養!”
施菀從未見他發這麼大的怒火,他不是那種粗暴無禮的人,就算生氣,也只是皺眉冷臉而已,除非怒到極致,才會這樣。
她終於明白,他在怪她第二次給他下藥。
他覺得她貪得無厭,已經成功嫁入陸家,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得了他的承諾,卻還是貪心不足,要丈夫的恩寵,要在陸家爬上更高的地位。
她可以解釋,告訴他自己沒有,香里根本就沒有下藥。
可是,她說不出一句話。
讓她傷心與驚愕的,不是他誤會她,因盛怒而和她說這些話,而是他覺得,他只有在被下藥的情況下才會親近她。
所以,在他心裡,他是絕不會碰她的,那是他清醒狀態下不可能做出來的事。
她以為他只是不喜歡她,因為不瞭解而已,等他了解她了,知曉她的心,一定會改觀。
但她沒想到,他是厭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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