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鬧得太大,那人便找機會扔在了偏廳外。
人人都有可能,反倒被陳家二嬸盯上的施菀是最沒有可能的。
陳家二嬸的臉上窘迫又尷尬,她此時後悔,從一開始就不該去逼問施菀,但事情鬧到現在,已無法收場。
她乾笑道:“既然找到了,那便好了,侄媳婦呀,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問問你是不是看到了,可能是問得急了些,教你誤會了,是我的錯,我給你賠禮。”
施菀低著頭不說話,陸璘開口道:“既然東西找到了,那我們也不用搜身自證了。”說罷看向陳世允道:“今日因為我與賤內,擾亂了這好好的喜宴,實在失禮,望陳兄海涵。只是事已至此,我們再留下去是徒增笑柄,便先告辭了。”說完,朝陳世允拱手施了一禮,往院外而去,施菀沒說任何話,跟在了他身後。
乘上回程的馬車,施菀一言不發,別開頭,靜靜坐著。
最初的自豪與開心,到現在都成了諷刺。
她竟然不明白,以為能和那些貴夫人們同坐在一起,寒暄幾句,自己就真的成了她們的人。
她們可以和她說笑,和她互稱姐妹,但當有人偷了東西,所有人都覺得她是那個偷東西的人。
那個和氣的安平王妃,那個爽朗而威風的陳家二嬸,還有拉著她叫她妹妹的袁氏,以及……陸璘。
他應該永遠也不會像懷疑她一樣去懷疑王卿若,或是他身旁的丫鬟綠綺吧……
她做了什麼,讓他這樣看她,這樣覺得她會去參加人家喜宴的時候偷拿別人東西……可是,哪怕是她走在路上撿到一隻金簪,她也會交給失主,不會要的,他們施家雖不是書香門弟,連個進士也不曾出過,卻也是實實在在的人,從不會取這種不義之財。
他是她夫君,三年的夫君,就算不那麼喜歡她,但也不至於,這樣看她……
這時,一隻白色的手帕遞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