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裝低空穿梭機量子引擎強勁的風力下地面頓時塵土飛揚,灰濛濛一片,弄得等候在下面的人群很是狼狽。這些人包括營長在內,似乎營部裡稍有點官職的都到了這裡,迎接他們。
又說了一番客套話後眾人才入主題,“胡營長,我們現在就到案發現場去。你派個人給我們引路吧!”
這位姓胡的營長是個暴脾氣的血性漢子,非要親自帶路跟他們同行查明事情真像,給兄弟們報仇。不過他們也知道這一去禍福難料,當然不會帶他去冒險。
最後營長被上頭命令硬攔了下來,無奈地給他們找了一個經驗最豐富的班長。
四人乘坐一輛軍用越野車離開營部,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山腳下,“幾位首長,車只能到這了,剩下的路我們得步行。”
“沒問題。”八角魚拿著營區裡借來的狙擊槍,喜兒拿了把衝鋒槍,而夏承浩只帶了一支手槍和他的刀,三人下車跟在老班長身後,進入樹林。
山裡的樹木非常茂盛,還密密麻麻的長滿了一種奇特的灌木,這種灌木的枝幹異常的堅韌,就算用腳用力踩平,等挪開腳後枝幹又慢慢恢復到原樣。
而且枝幹上長滿了利刺,還刺上長刺,四欏八叉,硬利如針的刺可輕鬆地刺破人的面板,夏承浩看出不僅是,恐怕連野獸的皮毛也擋不住這種利刺。
見其他兩人嘖嘖稱奇,老班長主動介紹說這種灌木人畜不敢接近,且年齡越大刺越多,最多的地方只見密密麻麻的利刺而不見樹幹。等它們長成一大片之後就算是手拿斧鋸之人也很難將它們剷除乾淨。
好在經過長年累月的巡邏,這裡已經被踏出一條非常平坦的小路,因此也不是太難走。
走了一會兒,他們翻過一座小山頭,在半山腰上停了下來。班長指著小路旁的一處山泉,有些悲憤道:“這裡就是第一個命案現場。我們每次來都會在這裡歇腳,他們就是在這被害的。”
這是一口很普通的山泉,在這種山上應該有不少。
轉了一圈除了地上暗淡的血跡外沒有任何發現。
四人又趕往下一個命案地點,那是在第二個山頭之上。這裡除了更明顯的血跡之外同樣也沒有任何線索可供他們查。
想來也是,命案發生後軍區就派遣專案組過來調查,如果有線索的話也應該被他們找到了。
三人分開來,仔細的搜尋起方圓五十米內的每寸地方,連樹頂之上都沒放過。
一個多小時候三人再次聚到一起時還是一無所獲,情況似乎比預想中的還要糟糕,幾人一時間竟也束手無策。
“現在怎麼辦?”喜兒頓時沒了主意,望向兩人。
八角魚聳了聳肩,回答說:“還能怎麼辦,繼續往前走,這裡離邊境線也不遠,我們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其他線索。”
第0816章 你們或我們
一行人繼續向前,在爬上第三個山頭,班長停了下來,指了指腳下山谷中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幾位首長,那大致就是國境線了。越過那條小溪就是布伊拉的土地,他們的巡邏隊不像我們每天都來巡邏,他們每天只巡邏到那一頭的山腳下,每隔三天才會翻過來巡邏一番。”
“這裡沒有地雷陣嗎?”拿起望遠鏡觀察了一番四周後夏承浩問道。如果有大片的地雷佈陣,那些走私犯也不會這麼猖狂。
班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答說:“錫安跟布伊拉一直都是友鄰,關係也從沒惡化到要在邊境撒雷的地步,所以整座山裡頭連一顆地雷都沒有。”
夏承浩漫不經心似得問道:“那這裡真是一條天然地走私通道,誰會最得益?”
喜兒奇怪道:“你都說變成死域了,哪有什麼得益的人?”
夏承浩搖搖頭,淡淡地說道:“我說的死域只是針對錫安軍人。”
其他人聽了不由愕然,“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世上根本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布伊拉戰車兵每三天才會翻山越嶺,要躲過他們似乎很容易,越過邊境線進入到錫安才是問題。”
八角魚一時沒明白過來,覺得他說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你是說那些走私犯?”
這怎麼可能?那份報告上也說過邊境巡邏隊在這一帶經常遭遇到偷渡地走私犯,雙方交火也時常發生,卻極少出現過錫安士兵死亡的事件。
這一次命案真如他所說是走私犯所為,到底什麼樣地走私犯會有這麼大能耐能輕鬆幹掉一個排戰車兵,而且還是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