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心清晰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恐慌,若真失了一人,她或是他,豈能獨活?
“好,你安心養傷,等我回來”,簡一在樊多額頭落下輕輕一吻,留下水柔和紅舞守護“絕跡”分部,她和黃真、若雨趕往寒山,黃真的傷養了兩日,雖沒大好但 也恢復了六層,簡一沒有阻止她,因為此時的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作為慘遭親人傷害的她,最有資格質問郎單。
而前往寒山的眾人今日也在鐵府經歷過一番激戰,雖然有些疲乏但驚聞郎單的陰謀,沒有人在此時還能安下心休息,好在這些江湖上的精英在簡單的調息之後,很 快就恢復了精神,而她們那些沒有參加鐵府行動的手下也奉命全速趕來,還有因五府聚會而聚集在漓州的零散的江湖人在得知這裡的訊息後也都加入了趕往寒山的隊 伍,所以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人竟也組成了非常可觀的數目。
郎府府主也在隊伍中,在簡一的爆料之後,她想立刻見到她的孃親,質問她為何要這麼做?郎府目前在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地位難道還令她老人家不滿意嗎?竟要搭 上她親外孫的一家?但是為免眾人懷疑她給孃親報信,她就地糾結起郎衛一同趕往寒山,但一路上她和郎喬的沉默也讓別人不敢隨意搭話。
趕路的眾人此時已經認定了郎單的陰謀,從開始的震驚到慢慢的平復下來,只等到了寒山之後或證實或開戰,所以心思不由自主的便轉到簡一身上了,她今日的驚 人表現實在是讓眾人“大跌眼鏡”,原來她不僅會武,還是世間高手!此前人們還在為郎喬和華慕天喝彩,大嘆兩人年輕有為,可誰曾想到簡一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她比兩人的能耐還大!
只是這江湖上向來都是以武論英雄,又有哪個武功高強之人會把自己隱藏起來?而她卻甘心偽裝成毫不會武的人,真是個奇怪的人,難不成是為了方便探查?所以 她才查出有關郎單的那麼些個情況?
而再次從外人身上看到水府祖傳的武功之後,華慕天和耿老也意識到簡一才是真正習得水府武學之人,從她隨心而發的流暢招式便可以看出,黃真破陣那日使出的 招式怕是簡一所授。
趕到寒山的眾人心下一沉,特別是郎府的人,她們心中的那一絲絲僥倖也就此破滅了。只見曾經縈繞在大殿周圍的雲霧消失的無影無蹤,人們這才看清了大殿的全 貌,它有一半鑲嵌在背後的寒山中,此時的大殿頂上站滿了黑衣人,而最前列有一位老人正坐在椅子上,即便沒有見過郎單的人也從她的年紀和相貌上猜到了是她, 她的一側站著郎蘊,另一側是“聖手仁心”和姜明珠。
有人認出兩人,皆看向姜府府主,“她們已經被姜府除名了,”她是後來才從孃親那兒得知兩人的惡行,沒想到一向謹慎的她竟養了兩隻狼在身邊,也多虧了簡一 對孃親的提醒,要不然真到命喪兩人手裡時也悔之晚矣。
眾人此時站在與大殿相對的山上的半山腰,視線稍比大殿頂上的人高些,但看那些在風中直立的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人們的心上就湧上冰涼,但也慶幸有簡一的提 前告知,不然蒙在谷裡的眾人若是被這些黑衣人採取個個擊破的手段,還真不會有幾人能倖存,現在大家一起,雖然一場惡戰不可避免,但人多力量大!
“孃親,為什麼?”郎府府主有太多的疑問想問,但出口的只有這句,語中的悲愴與無力都顯示了她此刻的痛心。
“女兒還不明白嗎?郎府為何不能成為下一個鼎盛的水府呢?何況這也是天意!你看,水湛的大殿孃親繼承了,而水帶藍呢?喬兒使著也合適,縱觀江湖,還有哪 個府能比得上本府的實力?哪個人能比得上本府歷任府主的雄才大略?”一番話,理所當然的把郎府和郎府府主至於眾府之上!
大家雖也明白她的話不假,郎府確實是處於各大府領頭的位置,郎府府主也確實在智謀和武學上相當出眾,但這並不意味著人們就要對你郎府“俯首稱臣”,幾百 年來五府互相制衡也維持著江湖的穩定,其他小勢力也能安享太平,沒有人願意打破原先的平衡,讓江湖變得一團亂,其他四大府雖說對郎府很尊敬,但也不願意突 然為自己找個主子來上貢伺候。所以郎單的一番話激起了眾人的憤慨。
“好,就算如此,那孃親為何要對鶴兒下手,她可是您的親外孫啊!”郎府府主的聲調不自覺的提高,質問的口氣讓郎單皺起了眉。
“成大業,必有犧牲,”一句輕描淡寫的解釋,可見親人若是擋了她的路,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斬殺。
“好個成大業!那麼請問您老的大業成了嗎?您狠下殺手奪來的青玉真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