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對面之人傷了她視若生命的愛人,若她晚來一步,她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一想到這裡,她渾身都在恐懼的顫抖,所以,她用滿腔的憤怒不留餘地的滅殺 仇人,她用心底的疼痛提醒自己終沒失去心愛之人,她用記記殺招宣告著守護樊多的誓言。簡一,平時溫和的像只綿羊,不過,觸到她的底線,她也會變成一個修 羅。
如果說剛剛的人們因簡一的出現都難以置信的話,那此時洞中央那個年輕姑娘凌厲而又暢快的身手終於讓人們確信了所見的一切都是真的!當然,人們心中的震撼 也是無以言表的!
“噗”,被簡一一掌打退幾步的鐵府府主口吐鮮血,癱軟在地,簡一扭身輕輕抱起樊多,她知道剛剛的那掌有多重,對方的心脈被她震碎,只剩下幾口氣了。她飛 身躍上幾塊兒遊移在熔岩上的石塊兒,向洞外走去。
“去死!你們都去死!”殘喘的鐵府府主拔出了中心地帶的那柄劍,立刻引發山崩石落,還在洞中的人們慌忙向洞外奔去,身後的整座山洞頃刻間塌陷下來,揚起 漫天的塵土。
簡一還是先於這些人一步出的洞,她未作停留,也沒去看身後塌陷的山洞,徑直抱著樊多向前走去,後面緊跟著若雨、妹妹、水柔和紅舞。
“簡姑娘,請留步!”偏偏有人不讓她順利離開,叫住她的是郎府府主。
“何事?”回身的簡一語氣冷淡,此時的樊多溫順的躺在她的懷裡,閉眼小憩,那一劍劃出的傷口太深,失了不少血,又有寒氣入體,他的身子很是虛弱。簡一當 然希望儘快趕回“絕跡”,讓他臥床養傷。
“仇人已誅,麻煩簡姑娘勸說鶴兒回到郎府。”看來,她也知道比起她這個孃親,黃真更信任簡一。
“回去?等把那該死的幕後真兇揪出來再說吧!”就算有上千黑衣人又如何?眼見樊多受傷,簡一這回算是和郎單扛上了,只是眾人現在還不知道郎單才是幕後真 兇。
“簡姑娘你這是何意?莫非你知道兇手另有其人?”
“我知道!我知道!郎蘊!她殺了我兒!兇手!她是兇手!我兒……,寶寶……”,還未等簡一回答,一個頭發散亂的瘋癲男子衝過來,先是拍著自己的胸脯說他 知道,之後又是喋喋不休的提到郎蘊,又是左顧右盼的尋找起他口中的“我兒”。
“什麼人?”郎府府主厲聲責問手下。
“屬下失職,不知是從哪裡冒出的瘋子,屬下立刻就把他帶走!”一名郎衛頭目屈膝領罪,並打手勢讓身後的幾名郎衛把瘋癲男子拖走。
“且慢!”是耿老飛身阻止了幾名郎衛,“你說郎蘊是兇手,她幹了什麼?”面對一個瘋癲之人,耿老也軟下了語氣,試圖從他口中誘匯出一些真相。
其實前幾日赤梅認出黃真並從她口中得知了郎蘊是兇手之一,她回到“暻色”後也告知了“緣”的眾人,耿老她們接下來也正在查證郎府到底有沒有牽涉其中。今 日,從這個瘋子口中再次聽到了郎蘊的名字,或許他知道些什麼。
其他府的人當然也希望瘋子能多吐露一些,但郎蘊是郎府之人,追問瘋子那不就是懷疑郎府嗎?在見識了郎衛的強橫實力和郎喬的高強武功之後,沒有哪個府願意 得罪郎府,不過,“緣”除外。
“兇手!她是兇手!是兇手!兇手!”男子反覆唸叨著兇手一詞,再無其他有用的資訊吐出。眾人希冀的心又失望的落下。“奶爹!”簡一和樊多對了一個口型, 雖說男子披頭散髮,但從他的隻言片語中,以及偶爾露出的眉宇,兩人還是猜出了他的身份。
“把他帶下去!”郎府府主的神色很是不悅,雖說沒有對耿老語出不滿,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她對耿老此舉的不贊同,此番前來就是要打消女兒的懷疑,可是 臨了卻又被一個瘋子指認郎蘊是兇手,若說是府上的其他人她可能會相信,可郎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可能是兇手?
剛剛的一幕眾人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底或多或少都對郎蘊存了一絲懷疑,這也是簡一的擔心所在,以她目前對郎單的瞭解,她可以對好友對親孫下毒手、可以 把鐵府這樣一枚實力不凡的棋子丟掉,那現在被人們懷疑的郎蘊會不會是她要丟棄的下一枚棋子?
簡一覺得郎單除掉郎蘊事小,畢竟她現在已經知道她們的巢穴了,但謹慎的郎單會不會怕人們由郎蘊聯絡到一直被郎蘊伺候的她的身上,從而將她的計劃提前或是 採取更加隱蔽的方式藏匿那些黑衣人,那她們就又陷入被動了,既然“奶爹”這個催化劑讓事實的真相靠近一步,那麼幹脆讓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