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多了一些警惕,簡一是在帶弟弟們去後山爬山時發現的,雖然冬日寒冷,簡一還是堅持每日帶 弟弟爬山,只是由早晨的時間改為午後,一日,簡一感覺有人隱藏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簡一的能力只能察覺到一個大概的方向,應該是一個人,但看不 到對方,又不敢打草驚蛇。
帶著弟弟往回走的簡一感覺此人與他們三人保持著一定距離,跟在身後。簡一裝作毫不知情的和弟弟們一邊走一邊說笑,同時也在警惕著身後之人的舉動,好在在 他們進門時這人也沒什麼舉動。
可能是家中有黃真這個高手在,對方也怕打草驚蛇,進了院子的簡一就察覺不到此人的氣息了,應該是守在外面的某個地方吧。簡一自己先想了一些可能,是簡府 派人監視?是樊府的探子?還是已有人發現“毒心”“失蹤”,又聯絡到她和樊多的頭上?
簡一一時也不知來 人是哪派人士,就把黃真叫到自己房裡,說了自己的發現和猜想,讓黃真想法兒探探此人,最好不要打草驚蛇,黃真對毫無武功卻能發現有人窺探的簡一有些驚訝, 不過想了想就出去辦事兒了。
再次回到簡一房裡的黃真讓簡一大吃一驚,慘白著臉的黃真,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突出,強烈的悲慼憤恨硬生生讓她壓在身體裡不得而出,猶如一 只受傷卻極力隱忍的野獸,儘管如此,那洩露的一絲氣息還是讓屋裡的氣氛一點一點凝固。
簡一也只能盡力放 輕呼吸,一動不動的不敢打擾陷入激憤中的黃真,好一會兒,黃真漸漸鬆開緊握的拳頭,氣息趨於平緩,只是臉色依然慘白,她向簡一走近一步,然後鄭重的跪下 了,眼睛卻是堅定的看著簡一。
萬萬料不到黃真有此舉動,簡一有些驚嚇的同時連忙去拽黃真的胳膊,可若是黃真執意要跪,簡一哪兒拽的動,“黃真,你先起來,有什麼話起來再說”,簡一邊 說邊繼續往起拽黃真,“小姐,只有你能幫我了”,黃真的話語中有著恭敬和祈求,顯然是認簡一為主了,以前和簡一朋友之交的黃真、舉動中不難看出顯赫身世的 黃真、武功高強的黃真此刻卻跪在簡一面前,低頭認主,祈求幫助。
驚訝萬分的簡一不知道出去一會兒探查“敵 情”的黃真怎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又為何認定她這個除了會照顧家人、其他方面可以說一無是處的人就可以幫到她,但還是有些執著的要拉黃真起來,看拗不過簡 一,也知道簡一平時不喜別人給她下跪,黃真終於妥協的站起來,但沒像以前那樣坐下,而是站著。
“小姐是否還記得 我們第一次見面”?簡一點點頭,當時她臉上的傷疤和氣場讓別人敬而遠之,自己卻對她有了幾分好奇,把她僱了下來。
“我答應為小姐趕車,除了小姐看到我並不害怕外,還因為小姐一靠近,這塊兒青玉就開始顫動”,黃真說著把手伸進衣領拽出一塊兒青色的玉,一根紅色的繩子 穿過玉上的孔,將玉掛在脖子上。
在簡一看來,只是一塊兒很普通的橢圓形玉石,沒什麼特別之處,指腹輕輕摸索青玉的黃真臉上柔情閃現,配上她英挺的身姿,似乎這才是她原本的神色,漸漸的 柔情被悲傷取代,簡一猜測這塊兒玉石可能是她的心愛之人送的吧,可是怎麼會在遇到自己時就顫動呢?
回過 神來的黃真再次肯定了簡一與這塊兒玉的聯絡,“我去尋找小姐那天,線索只到有人看到樊公子和小姐出城了,我四處尋找,在靠近樹林時青玉開始顫動,果然在林 中找到小姐”。
聽黃真這麼一說,簡一覺得這塊兒玉已經不是簡單的有靈氣,而是附有人性了,於是愈加好奇,這玉、自己、黃真、門外的探子到底有著怎樣的聯絡?也愈加仔細 的聽著黃真的述說。
23。 一頭霧水
細聽黃真的訴說,簡一原以為可以撥開雲霧見晴天,可是……
黃真,真名郎鶴,出自那個簡一已經決定要討厭的“郎府”,該府百年來穩居各府之首,幾代府主俱是傑傲之人,郎府的老大派頭在一些小事上可見一斑,如府中 小姐少爺的稱呼就獨樹一幟,不稱“大小姐”或是“三少爺”之類的,而是從名字中取一個字,再加上字尾“小姐、少爺”,如郎鶴,鶴小姐;郎喬,喬小姐,現任 郎府少府主,他們的印章、玉牌上也只刻那個字,由於這份兒獨特,郎府的奴才們當著外人的面稱呼自家小姐少爺時,萬分崇敬的同時也高了幾個分貝呢。
郎鶴原是被作為府主接班人培養的,直到妹妹郎喬的出生,郎喬漸漸奪了她在孃親心中的位置以及少府主之位,雖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