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哪樣?”白晴將飯盒放在了床頭櫃上,對著莫風反問道。
這一句反問將莫風給問住了,莫風只能神色艱難的看著自己的白晴。
“你們聊,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伊娜突然這時開口,說話的同時便是將手中的飯盒也放在了櫃上,然後便拿著lv包匆匆離開了。
隨著病房門的關上,房間中剩下了莫風和白晴,莫風想要喊住伊娜,可是卻是無法開口挽留,也沒有時間開口。
而白晴則是看了緊閉上的房門,臉色依然是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如色彩斑斕的蝴蝶停止飛動,那樣的平靜。
但莫風還是能夠看出白晴那雙屬於悲傷的眼眸,同樣也想起了清晨對於白晴的承諾,莫風立刻對著沉默的白晴說道:“小晴,我昨晚是救了伊娜,她差點被糟蹋了,所以我是安慰她,而她也是對於我受傷有些歉意,所以才抱在了一起。”
“我知道。”白晴平靜的說道,說話的同時便是坐在了伊娜剛剛坐過的椅子上。
“你怎麼知道?”莫風驚訝的問道。
“你忘了我爸爸是幹嘛的了嗎?”白晴突然面露笑容對莫風反問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相信我了嗎?”莫風小心翼翼的問道,看著白晴平靜像個沒事人的面容就覺得有些異常,不適應,莫風所設想的就是白晴會和自己大吵大鬧,可是出人意料的平靜讓莫風很是奇怪。
“當然相信你啊,你都對我了做那樣的事情,我相信你會對我負責任的。”白晴突然湊到莫風的面前滿臉笑容的說道,也同樣帶著認真。
“。。。。。。”
白晴的話語,一時間讓莫風無話可以說,只是心中默默的念著。
責任,責任,負責,負責。
“你沒吃飽吧,我來餵你吧,看我給你買的紅燒肉,很香哦。”白晴不管莫風呆滯的神色,直接將飯盒開啟,同時滿臉微笑的說道。
哎,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幸福?吃個飯還倆個人來喂,真是有些不適應啊。
莫風心中感嘆的想道。
“來,吃吧。”白晴面帶笑意的說道。
說話的同時便是將香噴噴的紅燒肉直接用力的喂進了莫風的嘴裡,莫風帶著尷尬異樣的神色快速的咀嚼起來,雖然是吃的很香,但此時的莫風已經沒有了食慾,莫名的沒有了食慾。
。。。。。。
很快一天轉眼過去,轉眼間便是到了傍晚時分,躺在床上無聊至極的莫風望著漸漸變黑變暗的天空。
而此時的病房門口站著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披著一頭捲髮的夢藍,站在了處於灰暗地帶的門口,掙扎的抬起了手掌,臉色也滿是掙扎,猶豫的想要推門而進。
終究心中擔心莫風的夢藍還是推開了房門,夢藍也是剛剛知道莫風出了事,是從電視上看到的,看到後便是急匆匆的來到了醫院。
輕輕推開房門後,夢藍打轉著眼淚看著躺在床上的莫風,而莫風望著窗外,淡淡的說道:“是誰?”
但並沒有轉身,而是等待著進來之人的回答,但是夢藍並不準備說話,而是一直站著門口注視著背對著自己的莫風,淚水終於從眼眶緩緩的流出,劃過了有些蒼白憔悴的面容。
莫風沒有聽到回答,就艱難的轉過了身,看向了門口,而就是這樣一看立刻就呆滯住了。
苦澀的等待出現在了莫風的眼眸之中,而夢藍或許就是一粒沙子進入了莫風的眼眸,一時間難受的開始眼淚打轉,或許這就是憂傷的沙進入了悲傷的眼眸。
夢藍與莫風全都沒有說話,只是一個身軀顫抖的站著,一個躺在床上望著,默契的沉默,難以啟齒的沉默,或許沉默就是二人最好的時刻。
最起碼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著對方,熟悉的面容,親吻的嘴唇,一切還是沒有變,變得只是相隔了一片遙遠的海洋,變得是隻能在夢裡偷偷的親吻對方,變得只是再沒有了擁有對方的權力。
漸漸的莫風也流出了滾燙的淚水,其實莫風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再為夢藍流無用的眼淚,而對於夢藍愛恨交加的感情,只能掙扎的燃燒,只能扭曲著靈魂。
西方的夕陽,映照到了夢藍已經滿身淚水的面容,是那樣的悲傷,那樣的苦不堪言,那樣的惹人憐惜。
她為什麼哭?難道是覺得對不起嗎?是流著歉意的淚水嗎?為什麼流?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視線?
莫風躺在床上看著靜靜站在門口的夢藍,心中痛苦而疑惑的想道。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