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女人,你還拿來說什麼?又不是我害死她的。當初若不是她硬要嫁給你父親,我們也不會……”孫依瑤不悅,“以蔓,你真的愛著傅軒?你這樣維護他,可知道,你和他根本就是不倫的關係,以蔓,你現在,立即離開他,跟他離婚!”
“媽,你為什麼,當初就不早一點回來?不早一點阻止我和他?現在都太遲了,我……”夏以蔓眼淚流了下來,哭著看著對面的孫依瑤。
“你要知道,就算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你不是他的姐姐,我和你父親在一起,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不可能讓我的女兒,去給我的情敵的兒子當媳婦。這個世界不會允許,傅家也不會允許,父親娶了母親,父親的兒子娶了母親的女兒,怎麼樣說出去,都不光彩的!要怪,就怪那死老太婆,才會讓你我受這樣的苦難。”孫依瑤淡淡地說道。
夏以蔓咬著唇,壓抑自己的哭泣,喉嚨一陣沙啞,只覺得像被鴨蛋哽著,發不出聲音。
“以蔓,你出國吧,到了國外,就可以不見這裡的人,很快就可以重新開始。”孫依瑤又慈愛地撫著她的頭髮,嘆了一聲。
夏以蔓搖頭,又點頭,“我……我不想再見到傅峻,我也不會叫他為爸爸的。我先走了。”
她急急地站了起來,走出了客房,往酒店另一個門口奔了出去,沿著廣場跑去。
到了一個人流極大的商場,她才停下來,拿起手機,撥給了傅榮棋。
“以蔓!”傅榮棋驚喜的聲音傳來。
他已經等了很久了,久得,他已經等不及要聯絡她。
但是,他終究忍著。他想穩坐釣魚臺,等著她上勾,更或者說,等她自動地靠過來。
“傅榮棋,你替我準備出國的事情吧。你幫我安排,好嗎?越快越好。”夏以蔓哽著聲音,嗚咽地說道。
“好!我會在一個星期內,作好所有的安排。”傅榮棋歡快地說道,他此時,已經完全忘記,在電話的另一端的她,正傷心痛哭。
夏以蔓點頭,“好……我等你通知……”
她快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捂著嘴,眨著眼,卻止不住地流淚。
傅榮棋愣愣地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半晌,才想起自己忘記安慰夏以蔓了。
忙打電話給夏以蔓。但一連打了五個,夏以蔓都沒有接。
直到第六個電話,那邊才接起,傅榮棋急急地問,“以蔓,你現在在哪裡?”
夏以蔓搖頭,“我……我在家裡。”
“以蔓,你在哪個街道?我現在立即過去找你。以蔓,我知道你傷心,我想過去陪你。”傅榮棋急急地說道。
“不用了,榮棋,我現在很好,不會做傻事的,我掛了。”
夏以蔓結束通話了電話,呆呆地坐在一根短柱上。
一輛白色的小車,停在了她前面的道路上,車門開啟,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腳步聲的主人,穿著手工製作的黑色皮鞋,看樣子極有質感。
夏以蔓沒有抬頭,傅榮棋蹲了下來,她就對上了傅榮棋的臉。
她的眼,哭得通紅,獨自一人坐在那裡,顯得極其乖巧可憐。
傅榮棋的心一顫,眼底立即帶著憐惜。
他伸手,把她拉了起來,然後,一把擁住了她。
寬大的懷抱,很溫暖。
夏以蔓愣愣地看著他,傅榮棋把她的頭往懷裡按,“以蔓,我的肩膀借你,想哭就哭吧!哭完了,你想去哪裡,我就帶你去哪裡。”
夏以蔓嘴角扯起了一絲勉強的笑。
“傅榮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為什麼會來?為什麼要來?來看我這樣醜醜的樣子?你很開心?傅榮棋,我很不捨得這裡,這裡是生我養我二十年的城市。不,我其實只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但是,我對他有很深的感情,我捨不得離開他,我怕離開了,我會想他!我會惦念他,我怕我看不到他了,我更怕,他會忘記我……我怕他以後會有屬於他……”
夏以蔓喋喋不休地說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傅榮棋看著她,眼底帶著一絲心疼和悔意。
如果當初,他們能修成正果,如果當初,他能對她多一分信任,他們的結局就會跟今天不一樣,他一定不會讓她的心,有裝著別人的空隙,一定不會讓她,有現在的悲傷。
但是,根本就沒有如果!
夏以蔓窩在傅榮棋的懷裡,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等她哭得累了,收了聲,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