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與林錦惪暗中來往。可林錦冉從來都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永遠不曾讓她看清楚半分,每每見到林錦冉的臉色,她都會不知所措。
“夫君,真的只是巧合而已。我與大哥之間,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不清楚嗎?”
或許其他事情可以作假,可是她對林錦冉的愛慕卻沒有半分作假。五年前,打從她第一眼看到林錦冉的畫像之時,便已經對她傾心。尤其,後來他來親自來到陶府祝壽,便更是對他傾心。即便她真的與林錦惪暗中來往,可也只是被林錦惪的關懷備至所打動,一時將他當成林錦冉的影子罷了。因為,在林錦冉身上找不到的東西,可以在林錦惪的身上找到。所以,她總是用林錦惪的關懷備至,當作是對自己的慰藉。
陶笑酌不明所以的看著陶婖,奇怪了,一個人真的可以把心和身體分開嗎?為什麼她在陶婖的身上,看到的就只有可憐。從來光鮮人前的陶婖,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得如此脆弱,既然對姐夫一片痴心,又為何要與別的男子私底下暗中來往?人,總要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潘氏看著面前上演苦情戲碼的兩個人,滿眼嘲諷,嘴角的譏笑落在林錦惪眼中成了一種羞辱。可即便如此,林錦惪也不敢發作半分。因為,他始終都還是有理智的,將目前尚書府的形勢看得清楚明白,所以不敢在潘氏和林著寅面前妄動。他看了眼正在跟林錦冉努力解釋的陶婖,直接單膝跪地,在潘氏面前跪了下來。
“芯瑜,我知道這些年是我忙於公務,以至於忽略了你和著寅。你可以跟我鬧脾氣,但是你不能夠如此任性的帶著孩子離開尚書府,如今父親和母親都正在家中等你和著寅回去,你難道就忍心讓他們連個老人家整日為你和著寅操心?”
喲,現在開始轉變陣型了。
溫寄卿好笑的勾起唇角,林尚書的大兒子,還真是個會玩心計的主兒。若是今日站在他面前的,都是群糊塗草包,只怕就被他給矇騙過去了,還以為是潘氏不知分寸的玩離家出走,搞的尚書府一團糟。只能說,潘氏嫁給這樣的男子,真的是有眼無珠。好在,林著寅這個兒子還算爭氣,完全沒林錦惪半點德行。
潘氏看著跪在她面前的林錦惪,只覺好笑,只覺荒唐。他現在如此說,是在指責她不知分寸,弄得尚書府人心惶惶嗎?是尚書府那群人習慣了大肆揮霍,她還得讓父親給她拿銀子養活他們偌大的尚書府,如今還被林錦惪當中反咬一口,說她任性妄為。她若真的是任性妄為,早就在發現他與陶婖之間的私情之時就已經帶著林著寅離家出走了,還用得到睜隻眼閉隻眼的忍到現在?
“荒唐!”林著寅看著林錦惪,打心眼裡瞧不起林錦惪的做派。他此番說,分明就是在玷汙母親名節。母親為人良善,友待下人,到了他嘴裡,竟還被批評為任性妄為。想想這些年母親為整個尚書府做的,他就想不孝的上前踢林錦惪兩腳。
穆驍與鄭大人互相對視,隨即搖了搖頭看著林錦惪。鄭大人嘆口氣,他只知林錦惪做事貪汙受賄,卻不知竟還是個如此沒擔當之人。有這樣的屬下,還真是失策埃可儘管如此,他也沒打算將林錦惪調離大理寺卿,聽說他最是瞧不起庶出的林錦冉,指不定等過段時日,他就得氣的吐血了。想到此,鄭大人嘴角陰險一笑,風水輪流轉,欠了的總歸要還。
陶婖看著跪在地上的林錦惪,也一時忘記了要繼續跟林錦冉解釋,因為,目前的重點好像不是在她和林錦冉身上,而是在林錦惪與潘氏身上。林錦惪能不能夠讓潘氏乖乖回到尚書府,才是至關重要的問題。尚書府,不能夠沒有大少夫人。
林錦惪見還是說不動潘氏,索性也不顧什麼男子尊嚴,對著潘氏叩首認錯。“芯瑜,都是我的錯,你就跟我回去尚書府吧。”
潘氏看著對他低聲下氣的林錦惪,有些事情忽然也就看明白了。她緩緩勾唇,說道。
“你再多磕幾個響頭,說不定我就帶著著寅一道回去尚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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