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開心。箐姨娘也對著穆驍點頭,證明他的法子對陶笑酌極有效用,三小姐既然接受了,那就沒什麼了。
容傾袖看著滿桌子菜,她早已經餓的飢腸滾滾,夾了菜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陶嶽逸聽見聲音,滿眼挑剔的看著容傾袖,吃香狼狽,毫無半點禮數。還有,她的嘴角沾著不少飯粒,看起來很是讓陶嶽逸討厭。陶嶽逸雖然年紀小,卻有著很嚴重的潔癖,看見容傾袖如此,他自然是百般挑剔,要是真聽三姐姐的,日後將容傾袖娶進門,他還不得愁死。
“容傾袖,你能在吃飯的時候稍稍斯文些嗎?”他皺著眉頭看著容傾袖,眼神皆是不滿。
箐姨娘看著蔓延挑剔的陶嶽逸,伸手打了下他的腦袋。她看容傾袖身世可憐,遇上陳夫子這樣的父親,還有一個作坊女子的母親,估計連頓飽飯都沒怎麼吃過。這樣身世可憐的女子,陶嶽逸這傢伙還不知道心存憐惜。
陶嶽逸看了眼箐姨娘,有些冤屈,他直直看著停下動作的容傾袖,滿眼皆是厭惡。
容傾袖眨巴著水靈靈的眸子,看著對她很不友善的陶嶽逸,害怕的不敢動作。她嘴裡塞滿了飯菜,嘴角的飯粒看上去有些髒,模樣甚是惹人憐惜。她的眸子,恍若一眨眼就會有淚水掉下來,她似乎是怕極了陶嶽逸,只要他一個動作她就不敢再動彈。陶嶽逸,那是連陳夫子都會提及的人,連父親都怕他,她就更加不敢得罪了。
一時間,她拿著筷子,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陶笑酌皺著眉頭,看了眼陶嶽逸。怎麼她平時沒看出來陶嶽逸竟然會這麼挑剔一個人呢?尤其,還是個小丫頭。
“嶽逸,你這孩子。”箐姨娘嗔了眼陶嶽逸,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怎麼陶嶽逸一遇上容傾袖就變得這麼不可理喻。容傾袖身世可憐,照理說岳逸該同情她才是,沒想到竟然對她毫不留情,還處處挑剔。難不成,就因為容傾袖咬了他一口。
容傾袖可憐兮兮的看著陶嶽逸,她看了眼他被包紮好的手,翻身走下座位,巴巴的走到陶嶽逸面前。她伸手拿過陶嶽逸面前的碗筷,給他夾菜認錯,他的手是因為她,她的確有錯。抬手間,衣袖滑過細嫩纖細的手腕,露出手背上的斑斕青紫痕跡,看得陶嶽逸心裡一怔。
陶嶽逸這才開始仔細看著容傾袖,他伸手拉過她手臂上的衣袖,青紫痕跡觸目驚心。光是手上已經是如此不堪,也不知道身上還有多少處傷痕。
容傾袖夾了菜遞到陶嶽逸面前,嬌嬌軟軟的聲音帶著別樣的好聽。
“少爺,請用飯。”
記得以前在陳府,她就是站在一邊這麼看著下人伺候陳絲妙的。所以,她也就照學現賣。
陶嶽逸看著容傾袖嘴角的飯粒,伸手將她手裡拿著的碗筷拿走,一臉嫌惡。“本少爺自己會吃飯,髒死了,去坐著吃你自己的吧。”
容傾袖滿眼委屈的看著陶嶽逸,她見他神情如此厭惡自己,便也不敢再去接近。她想,日後,她要是見到陶嶽逸,還是自己主動走開吧,免得他見到她覺得不開心。就連吃飯,她也應該躲在角落裡才是,她從來都是上不得檯面的。
溫寄卿好整以暇看著陶嶽逸與容傾袖,眼帶興味。陶嶽逸也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和容傾袖,臉色有著一閃而過的尷尬,他輕咳幾聲以作掩飾。
“外祖父,您說右相此次會不會在整個長安城出名啊?”
穆驍想到右相,再想到右相的那些醜事,母女共伺一夫,估計會成為整個長安城內的笑柄。右相這輩子,估計只能夠在遭人唾罵中度過了。
陶笑酌聽他說到右相,臉色立刻冷了幾分。
而此時,右相正躺在金華幔帳的床榻上,陶琴染守在右相床榻邊,看著右相蒼白無色的臉孔,恨不得此刻拿刀殺了她。可是她比誰都清楚,右相要活著,必須要活著,只有他活著,她陶琴染這輩子才有依靠。
“琴夫人,傅姨娘求見。”丫鬟上前,稟告陶琴染。
陶琴染看了眼那丫鬟,這時候,她倒是還有臉過來。多虧她這個母親,她陶琴染才會淪為成個長安城的笑柄,她不讓她這個女兒好過,那麼她也不會讓她這個母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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