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冉,而是林錦冉對陶笑酌如此這般的態度。
陶琴染看著陶笑酌,她,果真沒絲毫變化。看著陶婖氣得滿臉通紅,她淡淡一笑。“大姐,三妹妹都要隨父親而去了,你還與三妹妹計較那麼多作甚。”
她說罷,陶婖的心裡也舒服了幾分。不管林錦冉是不是在意陶笑酌,陶笑酌始終都是要死的,她依舊還是尚書府的二少夫人,是林二公子的正妻。
陶笑酌看著陶琴染,再看了看明顯消氣不少陶婖。笑話,她怎麼可能會讓陶婖過得舒心?陶府家破人亡,她們母女三人卻搭上右相,從此飛黃騰達,她豈會讓她們過得如此安穩。就是臨死之前,她也非得氣氣陶婖才罷休。
沾了些灰塵的左手,緩緩繞過林錦冉肩頭,親暱纏綿的環住他脖子,果見陶婖越來越黑的臉色。她勾唇輕笑,靠近林錦冉耳廓,輕輕說了聲。
“姐夫,借你一用。”
未等林錦冉理解出陶笑酌此話深意,就感覺到臉頰一熱。她,竟然當眾親了他……
陶婖看著陶笑酌霸佔她的夫君,立刻再也淡定不住,氣得直跳腳。
“陶笑酌!”
陶笑酌向來作風放肆,即便將死也不會表現出任何怯懦。她緩緩抽離林錦冉,轉而回眸看著氣得火冒三丈的陶婖,笑顏越發光彩奪目。清眸,因為喜悅竄上眉梢而飽含笑意,靈光四射,流光溢彩。
“嗯?”
陶琴染靜靜看著陶笑酌綻放著屬於她的風華,眼中嫉妒也慢慢滋長。從小到大,她都羨慕陶笑酌能夠得到父親無微不至的寵愛,甚至為了她甘願放棄陶府基業。可羨慕,卻也是嫉妒的根源。尤其,陶笑酌那種自信張揚的風華,是她怎麼都模仿不來的。即便她在人前大方落落,可依舊比不上她來去自如的隨性。
“三妹妹,身為閨中女子,你如此行為,可是下作女子才會做的。”
林錦冉看著陶琴染,眸中含著怒意。他知道陶琴染姐妹從來不待見陶笑酌,可如此言行,未免太過。
“我倒很想知道,若三小姐這般行為算下作,那麼二小姐十四歲跟了右相是不是連下作都不如?”
十四歲,那便是還未及笄。
陶笑酌瞧著林錦冉,環著他的脖子緩緩鬆開,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原來林錦冉這麼有骨氣。她就不信他不知道如今陶琴染在長安城的地位,右相身邊最得意的夫人,甚至連右相夫人都被她踩在腳下,林錦冉如此做,也不怕得罪了陶琴染。
“姐夫——”陶琴染未料到林錦冉會幫著陶笑酌說話,而且當場堵得她啞口無言。
陶婖看著林錦冉,淚光閃閃。她嫁給他整整五年,卻從未見過他如此護著她,憑什麼陶笑酌就能夠輕而易舉得他相護?
“好姐夫!”陶笑酌對著林錦冉調皮一笑,雖然寒疾復發很痛,但是卻被林錦冉弄得暖了幾分。“可是姐夫,二姐姐現在是右相身邊的大紅人,要是對付你怎麼辦?”
她的話,讓盛怒之餘的陶婖也擔憂起來。二妹妹心狠手辣,連父親都能謀害,豈會在乎林錦冉這個姐夫?不,她可不想如母親一般成了寡婦,她才二十歲,不想大好年華都要在獨守空房中度過。
陶琴染暗自點頭,現在右相府內,她才是當家的。就是右相夫人邱氏,也到現在成了足不出戶,凡是宴會場合,右相都是帶著她隨行。陶笑酌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若是她要對付林錦冉,隨時都可以對付。
誰知,林錦冉不露絲毫害怕,反而出聲安慰著陶笑酌。
“不怕,論起來,你大姐是我妻子,你二姐就是我妹妹。若真要算起來,我還是當朝右相的姐夫,他還是你姐夫的妹夫。”
噗哧——
本來還情緒傷感的梅月,聽到林錦冉此話,卻是抑制不住笑出了聲兒。她以為二公子是風度翩翩,滿腹經綸的才子,沒想到跟著三小姐相處這些年,倒是學會了三小姐那一針見血的毒舌功夫。
陶婖錯愕,不錯,若算起來,她也得稱呼右相一聲妹夫。
陶琴染氣得甩袖離去,陶笑酌,你也得意不了幾時。陶婖見她離開,也跟著走出牢房。
林錦冉看著陶琴染的身影嘴唇微勾,他父親和大哥都是暗中為右相辦事兒的,即便陶琴染在右相嘴邊吹耳旁風,也不會危及到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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