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府,她是堂堂的大少夫人,不能夠對陶婖如何,免得落了話柄,可如今,不是在尚書府。
林錦冉看著陶婖被打,也不出聲兒,他根本就不在意陶婖,他在意的,從來都不是她。所以即便她是死是活,跟他都毫無關係。
恰好這時,鄭大人也換做便衣出來,遠遠便看見此幕。陶三小姐打人,打的也不是毫無道理,陶三小姐殺人,殺得也極有道理。可溫寄卿打人,卻是毫無道理。有趣,真是有趣兒。
倒是他身邊跟著走出的林錦惪,看著陶婖被打,眼神有幾分動容。他上前,正好看見陶婖臉上那兩個鮮紅的五指櫻
陶婖自小傅姨娘嬌生慣養的極好,溫寄卿這兩巴掌打得她嘴角漫出血跡,可打她的人是堂堂溫伯侯,她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權利。誰能想到,當初她瞧不上的溫寄卿,竟然會是高高在上的溫伯侯,她如今無權無勢,根本得罪不起。
林錦惪看著陶婖,隨即便吩咐潘氏。“你愣著作甚,還不將二弟妹扶起來1
潘氏只覺好笑,她眼神包含諷刺,也不知她父親當初是怎麼挑的,竟然給她選了門這樣的夫婿。怪也只能怪,當初她太順從父親,所以才會有今日的局面。她冷冷看著林錦惪,反唇相譏。
“夫君,二弟都不管,我這個做大嫂的怎麼敢出面干涉?”
陶婖垂眸,真恨不得殺了陶笑酌。她抬眸看著林錦冉之時,見他毫無動作,只覺心如死灰,卻在這時,感覺到被人扶起。她抬頭,便見是林錦惪。她打量著林錦惪,心生感激。
陶笑酌根本懶得去看,而是抬步要走,可卻不知道要走去哪裡。如今的陶府,早已經蕩然無存,她一時之間,連個落腳處都沒有。而林錦冉的雅落居,她不能夠再去。她很清楚,此次已經牽連林錦冉了,若她再繼續接觸林錦冉,便只會給他添麻煩。
“三姐姐,你隨我們住在穆學書院吧。”陶嶽逸看穿她心中所想,立刻開口。總之,他是絕對不放心讓陶笑酌住在溫伯侯府的。
箐姨娘聞言,也覺得陶嶽逸說的不錯。一則,陶笑酌如今還未出嫁,也不應該住在溫伯侯府上,這與理不合。二則,穆夫子與三小姐分別十幾年,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培養一下。
“是啊,三小姐,不如就跟著我們一起住在穆學書院吧,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林錦冉看了眼陶笑酌,隨即移開視線,眼神之中的落寞閃過。他知道,依著陶笑酌的性子,也決不會再回去雅落居。
穆驍緊緊看著陶笑酌,眼神之中閃過幾分緊張。想來好笑,他穆驍這輩子什麼人都見過,也沒如此害怕被拒絕,可如今,竟然在自己的外孫女面前不知所措,的確有些丟人。
溫寄卿對此不聞不問,他是想陶笑酌住在溫伯侯府的,可是陶笑酌要是不願意,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而且,他都等了陶笑酌五年,不在乎接著等。
陶笑酌看了眼溫寄卿,隨即對著箐姨娘點頭。
林著寅看著陶笑酌與陶嶽逸,他鬆開潘氏的手,上前推了把陶嶽逸。“陶嶽逸,還記得本公子嗎?”
陶嶽逸看了眼林著寅的小臉,當即便想了起來,記得,他當然記得,生平第一次打架,就是和尚書府的小公子林著寅。雖然五年過去,林著寅也長高了,可他依舊記得他清秀的五官。
“記得。”
他的語氣有些僵硬,還暗暗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可當初,他要不跟他打一架,怎麼會有緣進入穆學書院?儘管如此,他還是很不爽。豈止他不爽,林著寅也十分不爽,想當初,陶嶽逸可是足足打了他五六拳,他吃了點虧。陶嶽逸暗暗磨牙,對著林著寅開口。
“哼,咱們再打一架!”
林著寅扁扁嘴唇,沒料到這廝如此記仇。當初打架的時候,明明是他吃虧。
陶笑酌看了眼林著寅,見他粉粉嫩嫩的,猶為可愛。她上前兩步,十分傲嬌的扯過陶嶽逸耳朵。
“不準。”
“哎喲喲!”陶嶽逸被陶笑酌毫不溫柔的扯著耳朵,瞧著笑得一臉開心的林著寅,暗暗記仇。
而這次,溫寄卿卻對著林著寅生了幾分敵意。別當他看不出來,陶笑酌是覺得林著寅粉粉嫩嫩的,所以拉著陶嶽逸就跑。偏袒,這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偏袒,虧他還高抬貴手,扇了陶婖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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