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湛低頭捏了他臉:“臉皮真厚,床上的話也能當真。”
戚羽抬頭,藉著寬大披風的遮掩,捏戚湛的龍根:“它也很無恥的,明明答應我在上面的,最後卻食言。”
打情罵俏很無恥,千萬不該讓奴才們聽見,奴才們可不是天聾地啞。
戚湛無可奈何的笑了下,把玩著少年的手指:“別亂摸。”
戚羽不甘示弱:“昨兒我在上面蓋章了,它是我的,我想摸就摸。”說完,狠狠彈了一下,戚湛氣的牙根發癢。
映寒十分無語的看著兩人膩歪,慢悠悠的往正殿走,不長的路偏被兩人走出萬里路的感覺。
曹德義領著一眾太監提溜著食盒,遠遠瞧見兩人推推搡搡,擠擠挨挨的過來,牙根莫名發酸。
震天怒火,在妖孽一個撒嬌下,變成了一汪柔風細雨。
餘光瞥見正殿門口那一溜七零八落可憐兮兮的名貴牡丹,哀怨的眼神投向辣手摧花的最闊禍首。
只喟嘆一句,辣手妖孽!
第二十章
餵飽兩人的肚皮,戚湛也不急著去御書房,只坐在屋裡閒閒的品茶。眼珠子一錯,就見剛剛還在乖乖坐在身邊喝茶的傢伙,溜溜達達躺到軟榻上,渾身跟抽去骨頭般,懶懶地翹著腿,正上下一顛一顛,樂在其中,腳上的鞋襪也不知被他給踢到哪裡去了,每顆經過精心修剪過的趾頭瑩潤如玉,在午後陽光的光線下似剛出窯的素瓷般美麗。
戚湛抬頭目光在他身上溜了圈,眼神晦暗莫測:“剛吃了午膳就躺下,也不怕積了食,過來陪朕坐會兒。”
聲音帶了上許嚴厲,卻被隱含在深處的暗啞沖淡了。
戚羽全然無視他不虞的臉色,揚唇淺笑:“你這邊的陽光格外的溫暖,竟令我眼皮子變沉,昏昏欲睡。”
戚湛瞧著他興致勃勃的臉,自是不會將他的話當真,對他充耳不聞的行徑也沒當回事,主動走過去,將他拉了起來,抱到膝蓋上坐下,拿手替他揉肚子:“吃了就睡,睡起了就吃,你當自個兒是豬呢。”
“豬有什麼不好,煩惱全無。”戚羽順勢躺靠在他胸口,愜意的眯起眼睛,大言不慚的瞎吆喝:“左邊也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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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嘆了口氣:“朕哪兒有你如此舒坦,朕倒是羨慕的你得生活。”垂下眼瞼,遮住眼裡的精光:“不像朕每天還得應付一撥兒說古的老頑固。”話峰陡然一轉,並不接他的話茬。
戚羽不動聲色,唇畔含笑:“皇上日理萬機,自不如我這般休閒。”
柔滑的臉頰蹭了蹭戚湛的下頜,聲音低沉了些,幽幽道:“野草瘋長了,看在眼中刺眼,心情不順,不防連根拔除了,免得來年再長出來,給自己添堵。”
悅耳的嗓音裡摻雜了陰柔,如果不是靠的十分之近,輕易聽不出他口氣中的陰狠,從外人的角度看去,還以為兩人在喃喃私語。
戚湛改握住他的手,手指修長漂亮,握在掌心的觸感十分美好,誰能想到這雙手,就在不久前,憑空阻隔開,層層利劍的重圍,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看似不經意,情急的動作,卻處處透出詭譎。
瞬息間,乾化帝有那麼一會愣了神,握住戚羽的不由緊了幾分,戚羽眼珠子一轉,迤邐的眉頭蹙戚,有些吃痛,一個翻身,面對著戚湛,跨坐在他大腿上。
戚湛被他動作驚回了神,少年的手掌搭在他肩膀上,動作輕柔的描摹著他的眉毛:“長眉入鬢,俊眼修目,說是龍章鳳姿都委屈了陛下。”
話音落下,一個個輕的彷彿羽毛般的吻落在眉尖,似有似無卻格外的灼人,熨平了眉間的皺褶。
戚湛雙手託著他的腰,沉寂乾枯的心田似乎被灌入一股細微的清泉,力量雖小,卻綿綿不絕,帶來了生機和甘甜。
情不自禁閉起雙眼,任眼角眉梢帶著促狹的少年作為,少年的吻跳過雙眼,落到筆挺的鼻樑上,戚湛正舒服的享受著,異相陡生,耳朵傳來一陣劇痛,醒過神來,氣的險些吐血,只見少年揪著他的耳朵,貼在上面,對著戚湛中氣十足的吼:“你才二十幾許,怎麼活的跟個半隻身子入土的老不休似得,活力朝氣被狗吃了麼。”
戚湛被他吼的險些失聰,外頭伺候的曹德義聽到驚天怒吼,以為裡面發生了什麼不測,慌忙進來詢問,被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