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有力,一撇一捺,熠熠生輝,給人一種振奮和力量。扁上還有一首小詩:飛船遨遊太空,鉅艦跨洋越洲,華夏得興可期,全賴眾志成城。
授扁時,範長城與全艦官兵們的心情頗為複雜,不禁想起電影《甲午風雲》中百姓們贈給鄧世昌贈“保家衛國”橫扁的情節。這不僅僅是一塊橫扁,這是人心、是信任、是寄託、是十三億華人期盼百年之久的強國之夢。然而,今天,對每一個炎黃子孫來講:這不再是夢想!
“挺進大洋”橫扁被高掛在“龍城”號指揮室,激勵著全艦官兵奮勇向前!
晚上,中國遠洋艦隊特混艦艇編隊駛過了西沙群島,繼續南進。
今晚的值勤又輪到了高鵬和陳成。望著下面月光粼粼的海面,陳成講:“一號,你知道嗎?南海有一個美麗的傳說,七仙女下凡時,在南海上撒下兩串珍珠,一串是西沙,一串是南沙……”
高鵬還在想著香港碼頭那動人的一幕,沒回答。
“一號,幹什麼呢?走神了?”
“你說,假如,在鄭和之後,中國能夠繼續在遠海大洋中領航於世界,那麼我們的命運又該是個什麼樣子?”高鵬若有所思。
“如果是那樣,與薩拉姆作戰就很可能是我們,而不是M國!”
“嘿……”高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夜色中,兩架殲十結伴而行,舞動的夜航燈,就像飛動的螢火蟲,在艦隊周圍環繞。
遠洋艦隊的到來,使F國軍方頗感驚恐。F國國防部長曼聯直到深夜仍無心睡眠,反覆在海圖與辦公桌之間踱步。海圖上,他看到了南沙,看到了黃巖島,想像著中國人憑藉遠洋艦隊席捲南海,從而把南沙群島變成“一把正對F國腰部的匕首”……極度的恐懼,甚至感到了中國人要吞掉F國!
考慮再三,給拉姆斯發來了秘密電子郵件:
“我記得二戰時有位M國將軍曾對F國人民說過:我從F國撤回澳大利亞,我脫險了,但我終究是要回去的!幾年後,當他再次來到F國時,他興奮地說:F國人民,我回來了!憑著上帝的恩賜,我的部隊又站在F國的土地上……現在,F國人民希望,能再有一位M國將軍,再次率領一直強大軍隊,重返F國!我們願與M國共享南海資源……”
拉姆斯眼前一亮,不禁自語:“放心吧,M國一定會採取行動的。”
黎明時的天空是一片淺藍,像充滿了一點點的憂鬱,只有天邊鑲嵌著淡溥的雲彩。“龍城”號空曠的甲板上,一個奔跑的身影在艦艏前駐足。結束了每天必不可少的晨跑,白雲飛那水晶般幽深的雙眼,目不轉睛地望著太陽昇起的地方,心中的思念就像四周的晨霧一樣在瀰漫……Adrianne現在好嗎……她一定不習慣西餐的那種單調……已經四年了,她不會已經回來了吧……白雲飛相信感情是一種互動,一方付出一定能打動另一方,好像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天真的想法堅信:自已一定能等Adrianne回來!她一定會回來!
海風輕拂著他的臉龐,那種溫柔感,就像和親蜜的愛人,漫步在椰影婆娑的潔白沙灘,又像歌中所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象一張破碎的臉;難以開口道再見,就讓一切走遠;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卻都沒有哭泣;讓它淡淡地來,讓它好好地去;到如今,年復一年,我不能停止懷念,懷念你,懷念從前;但願那,海風再起,只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溫柔……
轉眼間,一道紅霞在天邊展開,太陽露出小半邊臉,就像美麗少女的嫣然一笑,紅的誘人,紅的可愛。接著,刺眼的光像用萬年積雪磨亮的利劍,衝破雲霞,在時間和空間中穿梭,帶來暖意,就像情人在親吻著你的心,暖遍全身。
明亮的光線與清澈的雙睛相對,一如繼往平靜的臉也掩蓋不住心中莫明地一動,那烏黑透澈的眼眸縱然深邃、縱然期待,卻依然攝人。彷彿又見到了Adrianne的笑臉……情深款款,一臉讓人感動的表情。
同一時刻的南沙群島,沒有浪漫,只有神聖。
“升國旗!唱國歌!”守礁班長周勇毅帶領著全班共六名戰士,莊嚴地舉起了右手,把手臂裸露處一塊塊魚鱗狀翻裂的面板暴露。一張張乾瘦乾瘦的臉頰凝視著徐徐上升的國旗:“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很難想象從乾裂的嘴唇裡迸發出的歌聲竟是激昂洪亮。
剎那間,雄壯的國歌響徹祖國海疆。五星紅旗,在共和國守礁兵的簇擁下,迎和著萬道金光,迎風飄展。
突然,一名守礁士兵喊出了大夥最喜歡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