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也不能得到的感覺折磨得心裡絞著般難受。
海浪不斷沖刷著沙灘,發出悅耳的聲響,可在他聽來,這卻是悲泣的哀嚎。心中像被飛舞的利刀劃過,顯出累累傷痕。那股酸湧的浪,也趁火打劫一般,淹沒了那充滿回憶的腳印,沖塌了用寄託堆起的沙堡。
夕陽的餘暉、潮湧的大海、鬆軟的沙灘,只留下白雲飛孤單的身影。
夜幕降臨的時候,“龍城”號航空母艦燃起了彩燈,照亮整個港口,白雲飛也回到了船艙。酸澀的眼中這條熟悉的走廊變得那麼深那麼長,就像空無人跡的小巷,那昏暗的燈光,就像自已那暗淡的心情,孤苦零丁。就這樣走著,走著,走向恬靜漆黑的邊緣。
徐騰聯歡去了,宿舍內顯得空蕩蕩地。白雲飛發呆般的坐在床上,不知該幹些什麼,總有一種無著無落的感覺,彷彿飄於風中的柳絮,過來又過去,卻沒有一個可以平衡的支點!忽然,“喵……”小貓輕輕叫了一聲,把白雲飛從淚溼的記憶中拉了出來。
“幹嘛。”白雲飛低頭看它。小貓正用前爪撫弄著他的腿,又拱起身豎起尾巴,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妙……”的一聲,小貓順著白雲飛的褲腿爬了上來,像是找到了溫暖的窩,很自然地往他雙腿上一趴。
白雲飛用手輕拂著小生命,動情地說:“給你取個名吧,就叫‘瑩瑩’好嗎?”
“吐嚕!吐嚕!”低低的一聲從喉嚨裡發出來,表達它的心情愉快。
“瑩瑩……”
“吐嚕……”
小貓的到來,讓白雲飛過份傷心的心有些分心,也得到一種別人無法給予的安慰。
晚上,中、法兩國高階軍官及政界要人匯聚在中國使館宴會廳,像歡度節日一樣,共同舉杯,祝願中、法兩國友誼長存。很多實質性問題,在歡快的氣氛中達成了一致。
為了祝興,中、法雙方都表演了各自的節目,陳成更是走上臺高唱一曲《漫漫人生路》。歡快的旋律,美妙的嗓音令艾米麗沉醉,她雖聽不懂歌詞的含義,但中國語言獨有的發音聽起來卻是那麼潤耳,她發現她對中國越來越有好感了。在此之前,參觀陳成的座機時,她發現了楊雪為陳成疊的紅色中國結。一根簡單的紅線竟能反覆摺疊、編織中,塑造出精美的吉祥,結出兩個人的幸福,更把中國悠遠的文化表現的簡潔明快。令她即羨慕又嫉妒!
這時,一名年輕的中國女孩手端水果托盤從她身邊走來。艾米麗一把她叫住,一瞭解才知道,她是中國的留學生,來這裡打工的。艾米麗略帶疑問的目光打量著她,忽然問道:“你會中文嗎?”
女孩一愣,含笑回答:“當然會呀。”
“你真的會?”艾米麗似乎不放心。
“當然,我是中國人!”女孩不知她要幹嘛,保持起警覺。
“那你教我好不好?”
艾米麗迷上陳成,也愛上了中國!心頭上也繫上了一顆難以解開的中國情結!對此,姐姐愛麗絲是又無奈又擔心。
法國國防部長也“從幕後走到了臺前”,他一身戎裝,慈祥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看上去就像一個和藹的老伯。當他與範長城講起“中國飛行員首敗於此”只不過是開得一個玩笑時,兩人都笑了。範長城覺得這個玩笑開得好,愛麗絲和艾米麗贏得無話可說,但高鵬和陳成輸的也不丟人;法國國防部長也十分清楚,地面體測與空中實戰相差甚遠,這個比試並不能證明什麼,只是玩笑而已。不過,這也給中國海軍在培養戰鬥機飛行員方面提供了一個參考,畢竟在身體條件上,女飛行員要比男飛行員整整高出一個檔次。
之後,中方提出在“龍城”號航空母艦艦載飛行員之中,挑選3名優秀飛行員,來法國受訓“幻影”戰機。但法方曾一度以“中國戰機、中國飛行員都已非常出色”為由,想拒絕這個要求,甚至提出,別說寶島飛行員與中國海軍航空兵交手,即使法國本土飛行員也未必能在空戰佔什麼便宜,而且強調法方已經為中方培訓了30多名飛行員,已經足夠用了。
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中方提出了交換條件,那就是中方向法方出售12架殲十戰機,充當法國空軍的假想敵。這個條件是法方無法拒絕,事實上他們對殲十戰機的超常規機動非常感興趣,早就垂涎三尺,這次他們可以如願以嚐了。
就這樣,中方為了“3名飛行員”,法方為了“12架殲十戰機”,再一次舉杯,慶祝!
第二天清晨,離港口不遠處的軍機場,殲十戰機和陣風戰機已準備就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