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忽然雙眸一瞪,像是發現了什麼,久久不動,沒有回答高鵬的話。好一會兒,陳成方扯出一個不可思意的笑來:“當一架飛機只有開啟加力,方能返回機庫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答非所問,注意天空中的高鵬發現了有些不對勁,回過頭來:“你說什麼?”
陳成用手一指:“就是用機腹降落。”
“哦!這怎麼可能!”高鵬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前方不遠處,一架“陣風”戰機不知為何,著落時竟然沒有放下起落架,外掛架與腹鰭接地,瘋狂地滑動,在跑道上擦出火星,發出刺耳的響聲,很快火星轉變成了火焰和濃煙。肉眼可以清楚地看到飛機在顫動,就像人犯了心臟病。飛行員倒顯得十分冷靜,緊急開啟減速傘減速,但儘管如此“陣風”戰機仍像一名醉漢,直不愣蹬地衝出跑道,衝進草坪。幸好沒有攜帶導彈、油箱,不然……
陳成緩了過來,風趣地說:“這不會是在向咱倆表現實力吧?”
“嗯,這比咱倆在試飛院迫降時,難度要大的多。果然是高手!”高鵬符合。
這時,救火車、急救車、大吊車從各方向駛來,眾多工作人員也奔向出事飛機,高鵬和陳成也趁亂混了進去。
飛機的座艙緩緩開啟,飛行員跳了下來,看樣子好像一點也沒受傷。不過,他的飛機可慘了,垂頭搭腦的,還不時發出幾聲低吟,機腹的破損處仍在冒著濃煙,看來不回廠大修是不行了。飛行員蹲下來來,呆呆望著飛機的破損處半晌沒動。
高鵬想表現出幾分親和力,上前一搭法國飛行員的肩膀,笑道:“老兄,幹得不錯啊!”
誰知法國飛行員反感地摔掉高鵬的手,頭盔一摘,一轉身,秀美的長髮瀑布一般傾瀉飄散,令高鵬和陳成驚詫,這竟是一名女飛行員!法國空軍竟有女飛行員!不僅是名女飛行員,而且是位漂亮的女飛行員。一臉纓氣蘊涵著幾分柔媚;如水的眸子,明亮透徹;修長的身材,在帥氣的飛行服襯托下,盡顯獨特氣質,與眾不同,在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某種引人的氣息,總之很惹人。
“你要幹麼?”女飛行員轉過臉,略帶怒容地打量著高鵬,卻發現了高鵬身旁另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國飛行員。不算魁梧的身材,卻不失英挺,眼睛深邃而又靈動,彷彿透顯一絲笑意。更重要的是,你能感受到,在他瀟灑的外表下,隱藏著常人難有的強勁身手。不禁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陳成。
一輛軍車在他們面前停下,又一名女軍官出現在高鵬和陳成面前,她神色緊張地直奔女飛行員,“艾米麗,你沒事吧?你怎麼搞的嘛,太讓人擔心了!”
艾米麗撒嬌地一笑:“起落架忘放啦。姐,沒事的。天堂已經滿員了啦!不會收我了。”
“天堂是滿員了啦,醫院還沒滿員吶!你老是粗心,太讓人擔心了。”艾米麗的姐姐一臉愁容。
這時陪同的法國軍官也過來了,給大家介紹:“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來自中國遠洋艦隊的高鵬和陳成。這是艾米麗,那是她的姐姐愛麗絲,她們就是與你們一起參加飛行表演的飛行員。”
法方竟出兩名女飛行員,這讓高鵬和陳成多多少少的吃了一驚。倆人發現,兩姐妹雖說不上天姿國色,但飄逸的金髮,不得不令人讚歎那獨特的魅力,難怪國內許多年輕人喜歡將天生的、並且是同樣具有魅力的黑髮染成黃色,但不管他們怎麼染,也染不出天生的金黃,最後,只落得一個屎黃!
姐姐的金髮,像金黃色的麥穗,對映出一個收穫的季節;妹妹的金髮則像早上的霞光萬道,生氣勃勃;而兩人那深邃的藍眼,猶如沉溺在大海之中,更是格外誘人。
儘管接處不多,但高鵬和陳成已可以感覺到姐妹倆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姐姐愛麗絲,成熟的臉上幾乎看不到笑容,剛才是責怪和擔心,現在則是嚴肅和認真,似乎與這個浪漫的國度不太協調。而妹妹艾米麗卻不同,笑容好象一刻也沒有消失過,雖然沒開起落架看上去十分粗心,但稚氣未脫的樣子,也讓這種粗心透出幾分可愛。
陳成順嘴逗了一句:“哼……草原小姐妹。”差點把高鵬笑翻在地。
飛機被地勤人員吊上大吊車,四個人則緩步向基地走。頭頂上一架陣風戰機呼嘯而過,震耳欲聾,掩飾著四人初次見面而找不找話題的尷尬。又走前了會兒,忽然,陳成打破了沉默,向大家發問:“你們知道在飛行時,什麼時候你會嫌棄燃料太多了。”
“什麼時候?”這個怪問題,令姐妹倆一愣。
陳成處亂不驚地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