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個小燈環繞而成的巨型燈組,把整個大廳照得通亮。
女主人,也就是卡特的母親瑪西姆女士,一身典雅的晚禮服正笑迎佳賓。她不像年輕女郎那樣美得耀眼眩目、咄咄逼人,可全身上下卻充滿著成熟女性才能散發的風韻,舉手投足間高貴氣質表露而出,自然隨和,寬容謙讓,令不同年齡層次的男人都樂意為她效力辦事。
此刻,老卡特則與國防部長拉姆斯來到了二樓書房。深紅色的色調把房間烘托得深沉而又莊重,頂著天花板的高大書架一直延伸到房間的另一側,裡面擺滿了各式書籍。一支插有白色櫻花的素花瓶點綴其中,又襯托出雅緻潔靜、一塵不染。
老卡特認真地說:“哦,親愛的拉姆斯,你們軍方的預算案能不能再壓一壓,我覺得你們這種強型打壓政策,毫無用處。911後,一系列的反恐戰爭證明什麼了,什麼也沒有。而且我還要提醒你,M國的經濟一直在走下坡路,軍方的預算案卻是為了幫助F國來對付中國,這是徒勞的、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國會是不會透過的。”
“不不不,反恐戰爭就是為了M國本土的安全。況且我們得到了一個我們想到的中東,今後不會為石油發愁。而協助F國,是為了遏制中國,更是為了M國日後的安全,是符合M國利益的。冷戰是結束了,蘇聯也成了過去式,不再是唯一的敵人,對這問題我的理解是,仍有存在著極多可怕的敵人,有形的,無形的,友善、不友善的,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解放伊拉克也只是一個開始!”拉姆斯極力爭辯。
提起第二次海灣戰爭,老卡特就不由想起那個身穿橄欖綠軍服、頭戴貝雷帽、在麥克風前對著記者們滔滔不絕、處亂不驚、鎮定自若,視角獨特,淺顯的表達方式且語言豐富,令M軍心理戰部門極為頭痛的伊拉克前新聞部長--薩哈夫。
聊起薩哈夫,拉姆斯也很是英雄相惜:“不僅是你,連我們的總統也是他的崇拜者。整個伊拉克,我們只看到他一個人在抵抗!如果說,我們是戰爭的勝利者,那他就是這場戰爭的唯一英雄!”
“只有一個人抵抗!石油原本是阿拉伯復興的武器,卻成了他們墜入安樂窩的溫床。”老卡特嘆了口氣。
“中國也一樣,當和平發展成為世界主題的時候,中國人的惰性就表露出來了。和平發展是他們復興的機遇,也是喪失憂患的溫床!就像溫氣滲入木樁,慢慢地充滿了它並使之腐朽一樣!”
“中國有十三億人,你怎麼保證他們都喪失憂患?就算蟲比龍多,那也是可怕的,中國人的基數太大了!”老卡特看一眼對誰都不信任的拉姆斯,又說:“我看,你這種過於強硬,才是得M國沒有安全感。就像中東和平程序,進入了惡性迴圈,永遠不會有和平。對中國未必一定要打壓,建立良好關係,幫助M國經濟復甦,使M國領先的優勢更加擴大,這也是符合M國利益的。我有一個推測,當然,沒有什麼科學根據,十六世紀鼠疫傳入英國,但後來英國人打敗了‘無敵艦隊’,成為了霸主;M國在十九世紀,一場流行病,死了十萬人,過後我們也強大了;現在,中國在SARS過後會不會也強大起來呢?”
“你的推測有很意思。”拉姆斯不在意地一笑,看了看錶,轉話題道:“好了,今天是週末。我們不說這個了。對了,我們是不是該下去了,客人們應該到齊了。”
“好吧,我們走。”
老卡特和拉姆斯離開書房,沿著環型樓梯緩緩走下。
“我的兩個兒子在你手下表現如何,還說得過去?”老卡特溫和客氣。
“哦,他們非常出色。大卡特的槍法簡直是神了,我甚至可以說他是我軍有史以來,最出色的狙擊手之一!他的訓練相當刻苦,我非常欽佩!”
“要讓大家過好日子,我們就需要能夠吃苦計程車兵。”老卡特點點頭,又問道:“那瑞克呢?”
“瑞克也很不錯,據我所知,他在‘小鷹’號航空母艦服役期間,各項評分都是A。對了,第二次海灣戰爭和前不久的南海衝突中,都受到艦隊的嘉獎。我為有您有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說實話,我都有點妒忌了。”拉姆斯誇講著。
老卡特笑了笑:“說實話,還是大卡特更像我,有機會要找他比比槍法了。”
這時,同樣精美的糕點與酒水出現在大廳兩側的長桌上,賓客們都圍了過來端一杯香濱酒,吃一口暖哄哄的甜點和可口的布丁。老卡特和瑪西姆在旁滿面春風地招呼大家,忽然熱鬧的大廳安靜了,一個個腦袋此起彼伏,連在大廳盡頭的樂隊琴手也對著大門口張望,而所有視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