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莫家一干人前來,莫家家主和大長老以及二長老和四長老都在,此外還有一些莫家子弟。
“鐵山劍尚重磊。”
“上一次就是在這臺上,他殺了陳正鴻,這一次,是要在這臺上殺了陳正鴻的兒子嗎?”
尚重磊身形魁梧健壯,寬厚的肩膀將棕色長袍撐得飽滿,粗大的劍柄從左側肩膀冒出,非比尋常。
與此同時,七劍樓的人也紛紛到來。
七位劍樓之主全部到場,如此排場,頓時叫人驚訝不已,不過眾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那一襲青衣的少年身上。
年輕的面容,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但神色平靜、雙眸安寧、氣定神閒,完全不是十五六歲少年的氣質,反而如同歷經滄桑的老者,方才能有如此心境。
“這小子,不簡單啊。”黑虎幫幫主凝聲道。
“哼,故弄玄虛。”黑虎幫副幫主冷哼道,陳正鴻的兒子,他就是看不順眼。
尚重磊虎目猛瞪,凝視陳宗,龐大的壓力透過長空直逼而至,陳宗卻仿若未覺。
縱身一躍,尚重磊如同一顆大石般的墜落,重重的落在青林臺上,令得青林臺一震,彷彿要崩塌似的。
“陳青宗,當日我與你爹陳正鴻乃是比劍,有勝負生死情理之中,你卻以此為理由,殺死無辜之人莫家三長老,更是在莫家三長老獨子、我那好徒兒尋上門時狠下殺手將其殺手,喪心病狂,今日,我便要為莫家三長老和我那徒兒討一個公道。”尚重磊吐氣開聲如驚雷,氣勢雄渾壓迫而過,不僅要在氣勢上壓制陳宗,更要在言語上佔據上風。
“事實如何,你心中最清楚。”陳宗身形輕輕一躍,如同猿猴般的靈巧輕盈,落地無聲,面對尚重磊的壓迫,神色絲毫不變,從容不迫:“多言無益,你我皆練劍,我輩劍修,是非對錯劍上定論。”
“好一個我輩劍修。”不少人雙眸紛紛一亮,暗暗喝彩。
尚重磊面色微微一窒,原本是拿捏話語削弱對方的氣勢,令自己佔據上風,只要對方順著自己的思路言語辯解下去,氣勢就會越來越弱,沒想到對方卻不按常理出牌。
好比如自己想要文鬥,對方卻直接出手來個武鬥。
“好,既然如此,那就以劍來說話。”尚重磊立刻調整過來,神色冷厲,雙眸精芒四射:“你要明白,此戰,我要為我那好徒兒報仇,絕不會劍下留情,如果你害怕,可以現在就認輸,只要你在我那徒兒墳前跪拜磕頭三次,我便饒過你。”
到此,尚重磊還是用言語來打壓陳宗。
陳宗沒有開口,右手落在劍柄上,扣住、徐徐抽出白鴻劍。
劍光如水波動,長劍出鞘,一絲絲寒意悄然瀰漫,遍佈青林臺。
“當日你爹以此白鴻劍戰我,最終落敗,此乃敗者之劍,你必輸無疑。”尚重磊一邊吼道,背後的劍猛然一躍而出,寬大的手掌抬起一握,順勢一劍劈落。
此劍兇猛,寬厚的劍身將前方空氣擠壓,化為一道狂暴的殘月劍氣斬殺而出,有狂風咆哮。
白鴻劍只是輕輕一挑,那一道狂暴的劍氣便破碎開去,從陳宗身邊掠過。
邁步,陳宗接近尚重磊,無形的氣勢悄然凝聚。
尚重磊的修為是築基境九重巔峰,比莫家三長老二長老都要強,強出不少,值得重視。
一劍未奏功,尚重磊也沒有感到失望,那不過只是隨手揮劍而已。
“斬!”一聲爆吼,彷彿猛虎咆哮,聲勢驚人,尚重磊劈出第二劍。
鐵黑色真氣洶湧,紛紛湧入手中寬厚大劍之中,劍光烏黑深邃,猶如精鐵鑄就,氣息森然。
驚人的劍光斬落,彷彿劈山斷嶽,更驚人的是,並非一劍,而是一連三劍,劍劍兇暴奪命。
驚人的劍壓將空氣排斥,氣浪滔滔衝向左右兩邊,堅硬的青林臺更是被生生劃出劍痕,迅速蔓延開去。
三劍後,尚重磊並未任何收手之勢,反而順勢邁出一步,以右腳為軸心身形猛然一旋,寬厚大劍立刻捲起一陣可怕的劍刃風暴,彷彿滅世般的轟向陳宗。
從一開始就以言語打壓削弱陳宗、再到出手毫不留情攻勢連綿,無一不顯現出尚重磊縝密陰狠的心思。
“飛鴻劍法更不如我的鐵山劍法,敗上加敗,你拿什麼來和我抗衡。”
大喝聲驚人,猶如浪濤滾滾,震動八方,尚重磊的身形猛然躍起,雙手握住寬厚大劍,彷彿一顆鐵黑色隕石般擊落,周身更因為和空氣摩擦,迸發出萬千火花。
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