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霽雪從林正揚的話中聽出了關切之意,雙手輕合放在胸前,做了一個求饒狀,可愛俏皮的神態,讓林正揚差點情不自禁。
“我可是發現了個好東西,你這邊打聽的訊息怎麼樣了?”凌霽雪見林正揚一瞬間的失魂,便又回覆了那種嫵媚的神態問道。
“真是個妖精!”林正揚暗罵一聲後,整了下神色開口道:“悉明藏在釋淨院!”
“釋淨院?”凌霽雪也為這個答案感到驚訝,但一瞬間又回覆了常態,道,“我早該猜到才是!整個大興善寺再也無比釋淨院再好的地方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地方,如何安排?”林正揚問道。
凌霽雪道了個安心的眼神,然後往草墩後面走去,道:“過來,給你看個有趣的地方?”
林正揚一躍而過草墩,草墩後面卻不見凌霽雪的人影,頓時大為驚訝,輕聲呼喚一身:“人呢?”
“這裡!”卻是從地下傳來的聲音,然後前方的一塊石板輕輕的被推了起來露出一個人大小的洞口,凌霽雪的聲音傳來:“快進來!”
林正揚一躍而起,竄入洞口之中,身體落下,感覺地面上有一層厚厚的塵土,軟如棉花一般。
洞口很淺,也很窄,只容的一個人能順利透過,他手輕輕在洞壁上按了一下,暗暗的心裡咋舌,道:“這灰塵怕是積了數十年之久了,黏的結實無比!”
“快點跟上!”
前面傳來凌霽雪的聲音,從單一個人的通道往前看,前面一身凌霽雪嫵媚的看了他一眼,好似在催促他一般,黑色的緊身衣緊緊的束縛在優美的身段上,一身滑潤的曲線被緊緊的束縛了出來,趁著矮緊狹窄的通道,看起來讓林正揚分外的心動。
林正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動。
黑暗中凌霽雪又往這邊看了一下,便對上林正揚灼熱的目光,頓時省的自己的作態,讓他起了**,罕見的大羞起來,不由的狠狠的瞪了林正揚一眼,嬌嗔道:“還不跟上!”
林正揚如夢初醒,臉色一瞬間也憋得通紅,狠狠的吸了口氣,也跟著走了過去。
隨著越走越深,洞口也越來越敞大,但隨之而來,是一種惡臭夾雜著各種讓人昏昏欲睡的噁心味道。
“這地道通往哪裡?”
突然,前面傳來時隱時現的金色閃光,林正揚不禁問道。
凌霽雪手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林正揚輕輕的走了過去,和凌霽雪並排站立,便看到眼前是一個寬大的洞室,在這空間之內,密密麻麻的貼滿了無數金色的符文,這些符文上一色寫著“唵、嘛、呢、叭、咪、吽”佛門六字真言,又號六字真言大咒。
洞室的前方正對這一個石門,石門正在不停的閃現著血紅色的光芒,隨著血紅色光芒的閃動,通道內的血腥惡臭味也是一重一輕,而貼在牆上的金色符文也一閃一滅。
“這是?”
“我也鑽進這裡後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凌霽雪定了定神,臉頰上的紅潮已然消退,輕笑道:“更讓你驚訝的還在裡面。”
說完話,便領先經過通道,走進血紅色光芒閃動的石室內。
林正揚隨後跟著也走進了,越往近走,血腥的惡臭味便越重,林正揚走到石室得門口,往石室的中央一看,便大呼道:“這是……一個人?”
只見在石室的正中央,有一個黃金打造的雲床,上面有一個一身披掛著黃金甲的將軍盤坐在那裡。
這將軍約莫六十餘歲的樣子,滿頭花白的頭髮和鬍鬚,但膚色紅潤,只是雙目緊閉,其身上斜著橫著纏繞這十八道紅色的符篆,上面都是用奇特的字型寫的一些字,而那些血紅色的光芒,便是那些符篆發出來的。
“不錯,這是一個人,一個死人,而且是一個你想象不到的人,他就是……獨孤信!”凌霽雪最後說的三個字,震得林正揚一陣愣神。
“你說……他是獨孤信?”林正揚否定道。
“不錯,這便是獨孤信!還記得我說過麼,大興善寺的前身叫做陟岵寺,乃是明帝宇文毓為了紀念獨孤信而做,那麼,在這寺廟的下方,無緣無故的出現這麼一個奇怪的屍體,不是獨孤信會是誰?而且,這裡還有證據,你看那座石碑,便會告訴你一切。”凌霽雪說完話,又指著雲床前面的一個石牌道。
林正揚當然一眼便可看清楚石牌上面的字,只見上面寫了:
“陟彼岵兮,瞻望父兮。
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