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往那漢子背心而去。
那漢子反應奇快無比,一聽到東京馬上就地滾到,這一招劍氣竟然被他閃過了。他躍了起來,張手打出一道符篆化為一個金色護罩罩住全身,好似有了護罩的防衛,漢子底氣十足,頓時大罵開口道:“哪個不開眼的小賊,膽敢暗算老子。***給爺爺我……”
宮寒煙並未說話,長劍收斂劍氣,帶著身法,穿過剛才劍氣揚起的雪花,只是一瞬就到了漢子的護罩前面。
漢子符篆化為的金色護罩在宮寒煙的面前,如土坯一般,只是順著宮寒煙的劍式,頓時“啪”的一聲化為碎片,而後冰冷的劍尖,停留在漢子的咽喉部位。
漢子剛才的話才說出來:“……滾出來。”
宮寒煙冷笑一聲道:“你再說啊?”
“咕咚!”漢子嚥了一口唾沫,不敢說話。
宮寒煙長劍收回,同時左手狠狠的拍在漢子的胸口上,只見漢子的臉頰一瞬間變得烏青,接著其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寒霜,而後倒在地上,全身緊緊的縮在一起。
林正揚也為宮寒煙的手段感到震驚,但他並不為敵人起憐憫之心,走過去重重的一腳踢在其身上,喝道:“你就是來拿訊息的人。”
那漢子雖然被宮寒煙的法術弄得冷的受不了,但還是咬緊牙關,冷笑道:“既然知道,何必多問。”
林正揚道:“看你也是中原人士,為何要當突厥人的走狗?”
那漢子雖然凍的哆嗦發抖,但還是“嘿嘿”冷笑一聲道:“高洋殺我母親,我發誓要滅他高氏滿門,只要是能殺高家的人,就算做了突厥人的走狗也可以。”
聽那漢子一說,宮寒煙頓時道:“你是李暹的兒子?”說完話,其左手輕輕的一招,頓時那漢子身上的寒氣散去,只是嘴唇仍然烏青一片。
李暹曾為文宣帝高洋的宰輔,在位三年病故,出喪時高洋親去李暹家祭弔,問李暹妻子:“想不想你的丈夫?”李暹妻回答說:“結髮夫妻,怎不想念?”
高洋說:“既然想念,何不前往?”當即抽出配刀,把她的頭砍下,扔到牆外。
這在當時都只是小事,若論起高洋在位時的殘忍跋扈,絕對能讓人感到從心底的一種深寒。
高洋喜歡喝酒,但更喜歡殺人,尤其是喝醉酒之後殺人。最讓當時朝臣無奈的是,高洋整日從早到晚都得喝酒,於是殺人也是從早到晚。
當時有官吏獻媚說,金鑾殿上放上蒸鍋方顯帝王權威,遇到亂臣賊子,即可當場烹殺。高洋准奏,但還嫌不過癮,在蒸鍋旁邊,又放上鋸子,也就是鋸開蒸了才稍微過癮。
於是,每日上朝時,官僚們成為烹殺物件,下朝後太監和宮女就屢遭不幸。前面的那個獻媚親信,也不可避免的成為高洋的鋸下之鬼。後來,也沒有什麼上朝下朝之分,反正沒別的事,就是鋸人煮人玩。慢慢的,金鑾殿上的人越來越少,無奈,監獄系統就把死刑犯送到皇宮,讓高洋沒事殺著玩。後來,這些人又不可避免的被殺完了,監獄系統就只能送那些還沒有定罪的犯人供皇帝殺著玩,他們被稱為“供御囚”。
可見高洋的跋扈與荒唐早已經是非人可以理解。
至於殺李暹妻這種事,都只是小事爾。
那漢子冷冷一笑,對宮寒煙的問話不置可否。
林正揚問道:“蘭陵王高肅素有賢明,你為何連他也不放過?”
那漢子道:“只能怪他投錯了胎,不該是高家子弟。”
宮寒煙一聽這話,頓時一張俏臉冷峻了下來,怒斥道:“凡是高家之人都該死麼?”
那漢子不再言語,沉默以對。
宮寒煙見漢子不再答話,大怒道:“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出指如風,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這次那漢子身上並沒有出現寒霜,但其連聲慘叫,渾身抽搐,在地上不停的打滾,雙手不住的往心口撓抓,抓的那裡血淋淋的仍還不停手。
宮寒煙冷聲笑道:“這滋味如何,非常舒服不是?”那漢子依舊慘呼不止,雙手扣挖著胸口的肉,甚至林正揚看到那漢子已經把肉皮拉開,一隻手正要往心口裡面鑽去。
林正揚暗自驚悚:“這到底是什麼手法,整的人如此悽慘。”心中稍微不忍,說道:“宮小姐,你弄死他咱們得不到訊息?”
宮寒煙伸腳重重的在漢子腰眼上踢了兩腳。禁制一解,痛苦立刻停止,那漢子胸口血淋淋,全身冒著冷汗的癱軟在地上,如一攤爛泥一般。
林正揚問道:“你們昨夜從山谷劫走了一個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