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問號:“這個憶月閣該是為那位江南女子所建吧,端木臨風的孃親是叫“月”麼?”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在這皇宮大內有一個男子為了思念她,便建起這樓閣呢?只不過,帝王之愛,又怎是那樣的紅顏可以承受得住的。不然又怎會有紅顏薄命的說詞。
轉念又想起羽君的故事,深深嘆了一口氣,也許,好些時候,錯過了,便是一生。有些事情,她們永遠也不會知道,所幸她們有著自己篤定的相信,篤定的幸福!可,一個人的空守,那算是幸福麼?
雨雖然不大,但身上卻也漸漸沾溼,最後看一眼那塊門匾,轉身要走開。耳邊忽地傳來似曾相識的曲子,我停住腳步,仔細聆聽。清楚地記得,這便是第一次來憶月閣的時候,端木臨風吹起的那首曲子,卻是頭次聽到他彈箏的,整首曲子婉轉,點點愁緒,寸寸相思,卻並不哀怨,恰似一個優雅婉約的女子憂愁的心懷……
彷彿被一股力量抓住,漸漸走進憶月閣,一直走到到那間亭子前,才驀然回神,收住腳步。環顧四周,整個園子卻都沒有人,遠遠地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雨中,看著雨氣朦朧的亭子裡,他依舊是那件絳紫色長衫,望著他的背影,心頭驀地一沉,忽地想到兩個字——孤絕,一如此刻的雨,絲絲細細微微的冷,透過骨頭刻進心裡。
就那樣靜靜地站著,聽著他撫琴,心裡卻突然空靈起來,忘卻了眼前的好多事情,又想起了好多事情,那點點寸寸的相思,彷彿牽扯到了我的魂魄,思緒不覺飄飛,遠去。
怔怔地看著那身影,才發現子軒跟他確有相似的,只是相似之處也只有這背影。細細想來,個性卻是迥異,一個溫暖若斯,一個卻冰冷之極。一心希望他不要回過頭來,好讓我看著這熟悉的背影,也許哪怕只是這相似的背影,也可以給我些溫度,讓我不必站在這冷雨中瑟瑟發抖。
正魂飛天外間,琴聲卻戛然止住,“既然來了,何必躲在遠處。”他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雖然離得有段距離,但卻清晰明朗。
沒有想過我竟是“躲”在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