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不再有意義。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開始注意她,開始親近她?
除了秀兒之外,她是第二個我想親近的人,或者因為那夢一般的笑,或者因為一切的契合。有時候,我不清楚這是否便是所謂命運。或者就算她不是夢中的女孩兒,但至少我知道她是單純地對我笑的人。自西湖回來之後,一切都在悄然變化,只是也許那時候,我還不清楚我的心。
那天,看著對著窗子又出神的她,無意中問及是否她讀過書,她支吾地回答著,一時興起,於是讓她寫幾個字來看,品著她泡的鐵觀音,我靜靜地看著,筆落時,她再一次讓我詫異。
彷彿深埋的寶石,她的閃光總會閃到我的眼,一如初見的歌曲,一如西湖畔的心事,一如眼前的衛夫人小楷。不只是這字,更是那些從此熟稔入骨的話語。
“一杯香茗,一卷書,偷得半日閒散;一抹斜陽,一壺酒,願求半世逍遙。”
看到紙上寫的那席話,我驚呆了,這不正是我的夢麼?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西子湖畔,楊柳依依,煮酒論劍,笑傲人生——那一刻,我的心再次恍惚,難道夢中的那個女孩就是她?
“你這腦袋裡,到底有多少秘密呢?又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呢?”輕敲了敲她的額頭,我笑看著眼前的她。
“木子軒!”她佯怒看著我。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突然一陣欣喜——終於,她不再叫我木先生。我告訴她,她可以叫我子軒……
那一刻,忽然想起初見她的午後,陽光下,她笑得那麼安靜,一切像鍍了一層金色,只讓人覺得恬然,自得。收起那個夢,收起那張讓我訝異的字,我不斷地問自己,或者這便是所謂命運麼?
那一天,我開始惦念,那一天我初次知曉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