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著許志安,如今她卻嚴重懷疑起自己的感情。
她的人生太孤獨無助,一直都像個漂浮在大海的人,看見飄來的一塊浮板,便緊緊抓住,覺得那是她賴以生存的憑藉。
現在她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孤單的,長長的人生中,她一直都無所依恃。
憂愁的淚從她年輕的臉龐上滾落,心灰意冷更令她打寒顫,看來這七天她只好一個人流浪了。
門外傳來了嘈雜聲,她急急拭去淚水,一名粗壯的金髮男人被送了進來,就躺在她隔壁床,男人胡亂叫著,一副醉茫茫的模樣。
等待醫生之時,金髮男子不安分地爬起身來,看見她,一雙貪婪的目光猛盯著她瞧,口裡喃念著穢語。
親親心底拉起警報,抓緊揹包和行李,雙腳悄悄伸到地上找鞋,沒想到那人竟下了床,搖搖擺擺地朝她走來!她一慌,愈是穿不好鞋,而那人伸出毛毛手直朝她的胸前襲來──
“啊!”親親急忙瑟縮起自己,掩著臉尖叫。
忽地,砰然一聲,有人出拳制止了醉漢。她清楚感覺到那股強勁的拳風,睜眼一看,竟是洛漢威,他不是走了嗎?
醉漢倒在地上嘔吐,慘不忍睹。
“快跟我走。”洛漢威拉著親親下床,傾身幫她套上鞋子,大手抓著她的行李,火速帶她離開。
親親無法思考,一路跟著他逃命,而他竟把她帶上私人飛機。
飛機起飛後,親親猛然看著逐漸遠離的陸地,這才驚覺自己身處雲端。“你要把我帶到哪裡?”親親喘吁吁地問。
“我家,至少那裡安全。”洛漢威坐在親親的對面,兩人的雙膝幾乎快碰在一塊兒;而相對親親的氣喘如牛,他卻是氣定神閒,一點也不像剛跑完百米那麼累。
“謝謝你,但我不能白住你家,這七天你讓我在你家打工,好還你這份恩情。”親親覺得這樣她才能接受。
“打工?我不缺僕人,而且我也欠你一份……也許是兩份情,如果你有個安身之所,我們就算一筆勾消,互不相欠了。”洛漢威這麼說,但他當真是隻有這麼想?
“不,我一定得替你打工。”親親搖頭,相當堅持。
“不然……你就到我賭場打工好了,那裡正好缺一個女侍,不過那算是非法勞工。”他略微思索,莞爾地說:“不如當我的女伴好了,至少不犯法。”
啊?!親親楞了幾秒鐘,蒼白的雙頰轉為紅暈,背脊因防衛而挺直了。“你別開玩笑了,我們並不合適。”
“哪有什麼不合適。”洛漢威倒想聽聽她的想法。
“我很窮,寄人籬下,既不漂亮,也不夠成熟……”親親忽地想起電話中那女人的數落,眼眶不禁泛紅,但她努力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怎麼會這麼沒自信?”洛漢威深深凝視著她哭紅的鼻尖,紅嫣的雙唇,還有那雙楚楚動人的淚眼,反間她:“那你對我的看法呢?”
“我跟你只是萍水相逢,根本不瞭解你,我只覺得……嗯……”親親不好再往下說。
“如何?”他可很有興致聽。
她悄悄抬起眼睫,蓄著淚水的大眼睛靦腆地瞧著他,遲疑地說:“你這個人亦正亦邪,不知是好人,還是壞人?”
看出她的擔心,洛漢威笑了,沒想到她還有點識人的能力。
說他亦正亦邪,還真有幾分貼切,但他可不會像個青澀的小夥子般,急急地向她保證自己絕沒有壞心眼。“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事實上,方才醫務室那名醉漢是他用錢買通的,也許他用了一些手段,但完全出於善意,他並不想放她一個人在機場,那他會於心不安。何況,只要他所想做的事,沒有辦不到的!
“我想你這麼說是對的,可是我還是不能當你的女伴。”親親低頭玩弄自己的手指頭,想找個更好的理由來拒絕。“我少說了一樣,我還沒有性經驗。”這個理由一定夠充分吧!話一說完,她的小臉脹得火紅。
洛漢威心底莫名一震,唇邊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漸漸淡去。“你想太多了,當我的女伴不過是陪我參加宴會。”
親親抬起紅通通的小臉,很不好意思地問:“只是那樣嗎?”
“不然還有哪樣?”洛漢威盯著她害羞的模樣,忽然心旌動搖,坦白說他對動心的女子豈止只想“那樣”!那可就太不像他了。
“可是我沒有適合晚宴的衣服。”親親困擾地說。
“那不成問題,我會提供。”洛漢威緊盯著她說話時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