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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依然什麼也沒說。
我以為一個男人,做遠比說來得重要。為她做到了哪一步再說,沒有可能做到的,就不要許諾。所以,即便我也略想了想,起出財寶後與霧寶今後的生活,我依然沒有告訴她。
如果我知道我的沉默給她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或許會每做一件事都與她商量吧。
我先前是想著,以後再說,後來等我想說的時候,事情一件件地來,不知道先說哪個好,是尋寶還是對她的情感。我便想,我總要找一個空閒的時間,好好地解釋給她聽。但我沒想到,越往後,那些各懷心思的人小動作越多,我根本沒有時間與她深入細談,只是說得一句是一句。
我知她一向是豁達和開朗的,但我沒想到白抑非當初對她的傷害,讓她在感情上如此的脆弱,她的患得患失我看在眼裡,但我卻說不出更多安撫的話來,我頗恨我的嘴拙。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患得患失的呢?第一次在恆山看到白抑非時,我只心疼霧寶,但第二次他在地道中對霧寶作姿態的關心,卻讓我很不爽,我似乎也有佔有慾。更何況,那日我回轉樓上,看到她捏著兩根簪子發呆,見我回來,放了簪子卻教我看到那紙條。若真斷了,何苦送簪子,毀了也罷。第三次,他追蹤到了我和桂爺,齊夷本想殺他滅口,我先出的手,一來算是妒,二來也想放他一條生路,即使我不動手,齊夷、桂爺、陳巧一起動手,白抑非難有生路。但沒想到,霧寶卻是全瞧在了眼中。我看著她雖然站在我身邊,護著的卻是他,怕我們人多,對他不利,攔住了齊夷和陳巧對他的追擊。我的心中方是翻江倒海——或許正如他對她並沒有忘情一般,霧寶對他也是沒有忘情的吧。
那晚,白抑非指責我利用霧寶,看得出來霧寶很介意。但我不能說我一點也沒利用她,可不就憑著她是公主,是龍霧派傳人,掣玉莊、白馬莊、南風堡才有可能坐下來與我一談的麼?夜半回去時,看到她哭過了,眼皮有些腫,我的心便抽了起來,但我也介意她那般護著白抑非,見她背對我,我也無奈地翻了過去。但究竟是忍不住,感覺到她睡著了,又翻身將她摟在懷中,她在夢中竟還有抽泣,我十分自責。
早上醒來,她竟有些抗拒我,本來想解釋昨夜之事,一聽她問“是不是真的想殺白抑非”,我的妒意便湧了上來,不知怎麼的,便十分衝動,我有些用強了吧,好在,她沒有計較,或許她也沒那麼在意白抑非?
我心中苦澀,卻也說不出來。霧寶,一開始便說了只給我身子不給我心的,但隨著她對我的溫言軟語,隨的她的笑容,我想要的越來越多,縱然我再喜歡她的芬芳的身體,但還是更希望得到她的心。我以為我可以得到了,卻原來還是差一點。
不能怪她,她也在努力。或許這一個月來,堆積的誤會越來越多,而我不但解釋得少,連話都要說錯。
自從沐鶯認了師門後,常去直攏村串門,便透露出霧寶受傷難孕之事。桂爺聽聞有些著急了,便與我商議納妾之事。又勸我道:“鬼宮之力,難以與各門派抗衡。能抗衡的唯有你的駙馬身份,你不肯讓公主捲入此事,也罷了,那潛在的影響總是在的。但是鬼宮也需要同盟和強有力的支援,聯姻也是種方法,何況你真的需要有人替你生孩子。”
我的想法,尋找同盟未必要結親,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吧。如果有財寶,可以分,無財寶,鬼宮收來的這些秘籍也是財富,現在雖說只給有秘籍的門派抄錄,只要需要,以秘籍換同盟也不是不可以的。至於孩子,我說我只想讓我喜歡的人生。我喜歡的人唯有霧寶而已,她雖說傷了,也未必不能治。但這話也許又說壞了,桂爺卻是揣測我的意思,找了以為我會喜歡的沐鶯。
那天與沐鶯相認後,霧寶的表情就有些怪,或者是那天沐鶯衝上來摟我胳膊的舉動讓她不快了?
但我沒想到桂爺卻是去和霧寶說,我既不喜歡房蘭兒便納了沐鶯罷了。他以為沐鶯既是我喜歡的,又與霧寶交好,自是最佳人選。並說是我應承了的。自那日與沐鶯相認,沐鶯便跟在我身邊,幫我登記前來看武籍並記錄下前來抄錄的門派,那天,桂爺明明是問我:“沐鶯就留在少主身邊可好?”我以為是留她下來做做文書之事,這丫頭做事還算是認真的,我便“嗯”了一聲,算是應了,沒承想桂爺想的卻還是納妾之事。
當霧寶質問我納妾之事為何不與她商量,問是不是喜歡沐鶯時,我有些傻了,我只是以為我既從來沒想過要納妾,自然就沒有和她商量的必要。不知道她是怎樣想到我是喜歡沐鶯的,難不成就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