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過什麼事了。
我心裡委屈,說話便衝了起來,徑直問道:“你去伐門了?房蘭兒好麼?”
他一愣:“房蘭兒?”
我又酸又苦地道:“你們處得還愉快吧?先交流著,也好為以後打個基礎。”
他往前走了兩步:“霧寶你怎麼了?今天說話怎麼這麼奇怪?”
我尖酸道:“奇怪麼,哪有你要納妾了不跟我說來得奇怪。你何必要裝聽不懂?”
他臉色微變:“霧寶,誰跟你說的我要納妾?”
我道:“我只問你,是還不是?”
他上前握住我的雙肩:“霧寶,他們是跟我提過,可是我並未作答。你想到哪裡去了?”
“那你要如何答?”沉默有時難道不是預設麼?
“我從沒想過納妾的事,子嗣,也沒想過。”
我一下子坐在床上:“可你總是要想的。”
這話一說出來,我們兩人都沉默了。這事,我除了剛小產那會兒有些傷心,還真沒怎麼想,因為易戈看起來似乎真不在意,而我總覺得自己年紀也不大,依崐爹說法,十八歲生孩子也還太小,不容易生的。可現在,它卻是那麼重要地被提了出來。
我這才想到橫亙在我和易戈間的,恐怕不僅僅是一座鬼宮。我陡然生出“總有一天,我要離開他”的念頭。讓他納妾,不如讓他離開,讓他自己有個完美幸福的家,有個比我愛他的在意他的女人。
他輕輕地摟了摟我:“我們回京後先找御醫吧。”
我正要說什麼,樓下忽來傳來一陣爭執聲,聽那聲音是沐鶯的,卻不知與誰起了爭執。
另二個男聲卻是陌生,祁龍和倩倩不在,子布子遷和景公公去了曲水,我怕沐鶯吃虧,顧不上再去逼問易戈,往下便跑。
沐鶯在屋前與兩個男人牽扯,我一看,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是認得的,是沐家莊上的下人,曾幫著沐鶯送東西過來過的,另一個卻是個二十餘歲的清俊男子。看到我出來,三人停止了動作。沐鶯叫道:“祁姐姐,易大哥。”
我打量著那清俊男子,他也好奇地看著我。
我問:“怎麼了?”
沐鶯低頭不說話。那男子道:“祁女俠,我是鶯兒的大哥沐鴻,是來接鶯兒回家的。她回了曲水不回家,卻是貪玩纏著你們,實在是過意不去。”
沐鶯扭頭道:“我不回去。我師傅師兄他們都在這裡,是有事情嘛,又不算貪玩。”
沐鴻道:“你師門都在這裡?怎麼沒見?沐青送你過來時也只說你與祁女俠在一起。”
沐鶯道:“師傅師兄他們呆在別的村裡。我從淶水回來時,舅舅將我託給徐叔叔,徐叔叔是跟著祁姐姐一路的,我又跟祁姐姐投緣,所以就跟她一處了。”
沐鴻又道:“是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只見了爹孃一面便跑了出來?姑娘家的就一直在外面,哪有大家小姐的樣子?”
沐鶯撅嘴道:“爹都沒說什麼。再說,江湖上的事,你又不懂。”
我不禁宛爾,看來這沐鶯也是家中寵大的,這個大哥倒是管得挺牢的。
沐鴻道:“江湖上的事我是不懂,但也不妨礙你說說吧。再說,你一向莽撞,小時候亂跑還差點丟了,江湖上的事,你也少摻和吧。”
沐鶯道:“又提小時候的事,我福大命大,不是被人收留了嗎?這回也是在曲水地界上的事,我不該關心嗎?在曲水又丟不了。再說我都這麼大了。”
那沐鴻的目光卻是直直地盯著我身後的易戈,先前他已數度目視易戈,現在卻是直視了,但他還是稍猶疑了一會兒問道:“這位俠士,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面?”
易戈也微微點頭:“公子面熟。”
“你姓易?你六七年前可曾在郭城呆過?”
易戈詫異點頭,沐鴻的神色漸漸激動起來,沐鶯也愣愣地看著易戈。
沐鴻又問道:“那麼,你可是曾在郭城的街頭志賣過跌打丸?”
易戈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道:“是。”
沐鴻又走近一步:“那當年,你是否收留過一個小姑娘,收留了兩天,幫她找到親人?”
易戈道:“有。”
他的話音剛落,沐鶯大叫一聲“易哥哥!”衝上來抱著易戈的胳膊,直將我和從廚房裡出來的春滿看得目瞪口呆。
沐鶯又笑又叫:“原來,原來易大哥就是當年的易哥哥。我就說,怎麼看你這麼面熟,竟是沒有認出來。”
我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