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僅能做的事情。
當席巴的手插進花清青的心臟的時候,花清青沒有躲,他和席巴之間的實力差距很大,再掙扎也沒有用,花清青只是驚詫的看著插進胸口的那雙手,有力的手上沒有一絲鮮血,花清青驚訝於沒有感到一絲痛。
而席巴卻沒有一絲意外,揍敵客的血早在少年之時就已經流盡了,而敵人的血他不屑於被濺上。
只是出乎席巴意料之外的是花清青的全身猛地閃過一絲光亮,花清青愣然的看著脖子上當初南給他的據說是保命的東西,眼中的驚詫化為感動。
花清青心中長嘆,自己何德何能?
當初那個紅色的紙繩此時在顫動,慢慢的變為另一個花清青,席巴的手上依舊沒有一絲鮮血——幻像的確是沒有鮮血的。
啪嗒,幻像碎裂,同時化為點點的紅色,聚合為幾行字。
致揍敵客:
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在你們身上下了一種特殊的藥物,可以讓你們在瞬間失去唸,這種藥師根據你們的血緣傳染,那麼用你們揍敵客全家的未來來換花清青一命,我想你們不會反對的。
——南
席巴仰天大笑,笑的肚子痛,笑聲中滿是譏諷。
我的孩子啊!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朋友!?
他毫不猶豫的將花清青扔進了刑訊室。當初坐在乾淨明亮的屋子裡看那些讓他嘔吐的錄影的時候,花清青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親自來試上一試。
當那些冰涼的刺刀一點一點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的時候,當的指甲被粗魯的剝掉的時候,當他被打得體無完膚的時候,當的手筋和腳筋全被被挑斷的時候,他除了默默的喘著肺裡的每一口空氣之外,只是愣然的看著頭頂。
青色的眼睛裡沒有一絲光亮。
頭頂是發黴和陰暗的石頂,一片漆黑。
他渾身鮮血流淌依舊,只是頭上三尺青天已然湮滅。
花清青依舊不後悔。
原來伊爾迷所經受的就是這種痛嗎?可是相對於身上的痛,心裡的更加難受吧……
三天後,席巴冷冷的帶著人來到地下室,他冷漠的看了一眼昏迷的花清青,對身後的人一擺手。
傭人沉默而簡單的操控了花清青。
席巴低沉的問道,“你是誰?”
花清青機械的答道,“花清青。”他用的是中文。
席巴皺眉,“用大陸通用語。”
“弗洛爾。”
“很好。”席巴點點頭,“你的種族是什麼?”
“華夏族。”
“華夏族的具體情況。”
這一次花清青沒有再說任何話。
席巴看向傭人,傭人一言不發,只是愣愣的看著突然掙脫了控制的花清青。
花清青詭異的一笑,他抬頭,“有些事情,可是連南也不知道的啊……”
席巴直覺不好。
花清青的眼睛不再是被操控的僵硬,他無比眷戀的看向席巴的背後的門外,然後僵硬的轉著身子,看向了傭人。
“能在死之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伊爾迷……”
然後花清青閉眼,他的七竅開始流血,渾身癱倒在地上。
傭人,或者說伊爾迷愣愣的看著倒在自己的懷裡的花清青,他緊緊的抱著花清青,手顫抖的摸向花清青的頸脈,然後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居然還在跳動!
伊爾迷覺得自己就像在懸崖邊跳舞,他的一腳終於踏上實地,這麼多天的飯餐露宿全部都不算什麼了。
席巴冷眼看著伊爾迷,頭一擺,身後真正的傭人來到花清青面前,仔細的檢查起來。
“老爺,人已經廢了。他的大腦,已經全部崩潰了,哪怕再操縱也說不出您要的東西了……”
伊爾迷覺得自己的另一隻腳又踏空了,全力的趕回來,竟只能看到花清青的最後一面嗎?
席巴冷笑,“伊爾迷,殺了他。”
……
伊爾迷沒有動,他現在什麼都聽不到了,只覺周圍全部是漫天的血色,沒有一絲光亮。
席巴看著有些呆的伊爾迷,沒有說話,他的手猛地一動,一道念刃就向著花清青的脖子上切去。
伊爾迷沒有動,他只是將花清青抱得更緊了,那道念刃打在了他的身上。
伊爾迷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鮮血慢慢的流下,混在花清青的血裡,就好像兩人一直在一起。
席巴的念壓漸漸的飈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