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準備描述一下自己在走廊的長凳上是怎麼睡覺的,現在連這都省略了,只是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說:「好想痛痛快快地睡一覺!」
「睡覺?!」蘇婉驚訝地叫起來,搞得三個人抬起頭來一起看著她,「我還說今天帶你們去登那個&039; 苗疆古長城&039; 的呢!」她小聲地嘀咕著說,看了看梨香,原來梨香也穿上了和她一樣漁民衫和短褲——看來她們早就取得了一致的意見。
「好啊!好啊!」優染拍著手歡呼起來,臉上因為激動而泛起了潮紅的色塊。
「你行麼?你剛出院呢!」阿喆關切而狐疑地問,看著優染恢復得這麼快,他很是吃驚。
「我行的,不是都說了我全都好了麼,你看……」優染從座位上站起來,離開餐桌一些距離,活潑地轉了一個圈,想借此來證明她的的確確完全好了。
「唉!」阿喆苦笑著嘆了一口氣,瞌睡像一個無聲無息的幽靈緊緊地附著在他身上,怎麼也甩不掉,「我可是真的想補補瞌睡了,要不明天怎麼樣,長城就在那裡不會跑,我們有的是時間。」
一時間三個女人都不說話了,氣氛有些尷尬,優染懊惱地坐到沙發那邊去了,梨香向阿喆投去了哀求的目光。
「咳咳!要不這樣吧!今天我帶你們去河邊釣魚,釣魚也很有趣的,運氣好的話還能釣到鱸魚哩!鱸魚做出來的湯可美味了,這樣一舉兩得,晚餐的菜都給解決了!怎麼樣?」蘇婉好脾氣地說,看著面面相覷的兩姐妹,投去徵詢的目光。
梨香卻看了看姐姐,姐姐鼻孔裡哼了一聲,嘟著嘴不作聲,「阿喆一晚上都沒睡好,你們也應該體諒體諒他嘛!不睡好覺也玩得不開心的……」蘇婉看著一籌莫展的阿喆,替他說起好話來。
「哎喲!哎喲!不好了,肚子壞了!」梨香蹙著眉捂著肚子,一溜煙小跑到洗手間裡去了,急急忙忙地撞上門,在裡面把馬桶的抽水聲弄得「嘩嘩」地響。
「好啦!好啦!」優染大聲嚷著,跺著腳從沙發上站起來,兩頰氣得通紅,「這個也不去,那個也拉肚子,那我們兩個就去釣魚吧,我倒還不信了,離了紅蘿蔔就辦不成圓席酒了?!」氣鼓鼓地拉起蘇婉來往外就走。蘇婉無何奈何地被優染拖拽著胳膊,要跨出大門的時候,回頭向沙發上頹然的阿喆吐了吐舌頭,這回可算是惹著一向溫柔的優染了。
阿喆疲憊地嘆了一口氣,洗手間裡的水聲還在「嘩啦啦」地流淌,院子裡傳來汽車發動機啟動的聲音,一直往院門外去了,越來越遠,最終聽不見了。阿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朝著樓梯口走去,沒走幾步,洗手間的門開啟了,梨香從裡面衝出來,一直衝到門口看了看,扭頭對阿喆說:「這是幹嘛?都走了?」
「可不是嘛,誰叫你臨時掉鏈子,這下可好,姐姐真的生氣了!」阿喆白了梨香一眼,攤開兩手無助地說,說完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搖晃著身子,沮喪地拾級而上,到了二樓轉角處的時候,才轉身扶著扶手轉頭朝著客廳叫:「梨香,拉肚子的藥我們帶來了的,燒杯開水上來吃了吧!」
「好叻!」梨香慌張地答應了一聲,掩好大門轉身跑到洗手間裡,對著鏡子「噗嗤」一聲笑出來:「笨蛋,真是個十足的大笨蛋!」她朝著鏡子把鬢角的髮絲卡到耳朵上,驕傲地挺了挺那引以為傲的胸脯——這一次依然沒有戴乳罩,又左右扭著身子看看背部的曲線,再看看那豐滿的臀部——確定它還在那裡,然後滿意地撇了撇嘴:略施小計就贏得了和姐夫獨處的機會,只是那如同榆木疙瘩一樣的姐夫似乎不怎麼開竅啊!
梨香從洗手間裡蹦蹦跳跳地出來,興奮地穿過客廳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又有些緊張起來,她像一隻躡足前行的貓那樣弓起腰,撫著砰砰直跳的心房,儘量地控制住急促起來的呼吸,敏捷而又靈巧地拾級而上——就在不遠的前方,有她鍾情的老鼠,顯然這隻壯碩而帥氣的獵物已然有些疲憊,可是這實在算不上什麼大問題,她有很多辦法讓它重新煥發新的活力,在這之前他不可能也不會精疲力竭——她完全確信這一點,多少次的嘗試說明雄性動物那用之不竭的精力是多麼的驚人,她似乎看到了阿喆在她那性感的嘴唇下扭動的樣子,似乎聽到了他那無法壓制的強壯而雜亂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