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重慶,進了貴州地界,一路上路況還好,只是過了凱里,路況才變得越來越差了,彎彎曲曲的車道讓阿喆很是費神,握著方向盤一刻也不能鬆懈,每個轉彎的地方都要鳴喇叭,速度也慢下來許多。阿喆心裡心疼著自己的愛車呢,早知道這鬼地方這麼偏遠,還不如直接坐火車或者長途汽車來還划算些些 後座上的兩個女人「嘰嘰喳喳」地嘮叨個不住,嘻嘻哈哈地嬉鬧著,她們有時開些兒童不宜的玩笑,時不時發出「呀!那山好高啊,光禿禿的像個乳房的模樣!」,或者「啊!那水好清呀!怎麼能有這麼清的水?」
之類的讚歎,展現在眼前的喀斯特地貌對她們來說都是新奇的,重慶的山沒有這麼高,也沒有這麼多的形狀;重慶的水也沒有這麼清,嘉陵江和長江的江水長年昏昏黃黃地渾濁著,讓她們幾乎忘記了水本來的原色!
也不知拐了多少個彎,終於遠遠看見了鎮遠古城——一條「s」形的的河流從中把小城分成兩半,像極了太極圖,在斜斜的夕暉下遠遠地散發著神秘而悠遠的韻味。
汽車行駛在街道上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到山那邊去了,沿街溫暖的路燈漸次亮了起來。這裡的五月傍晚一點也不像重慶那麼熱,有一點涼絲絲的感覺,讓人有種春天還不曾離去的感覺。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多數是那些挎著相機風塵僕僕的遊客,其中也間雜著金髮碧眼的老外。重慶的夜晚也很繁華,但是究竟是和這裡的氣氛不同的——街邊不遠的樹蔭下,赤著膀子的侗族漢子赤著腳紮成堆兒喝茶聊天、無所事事地打撲克﹑下象棋……臉上掛著閒散的表情。
後座上的女人也不再說話了,她們的心情和阿喆一樣,他們彷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對於只知道朝九晚五的阿喆來說,他無法想象生活還可以這樣不喧囂,還可以這樣平淡悠遠,除了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哪還有什麼別的地方堪與相比?
阿喆找了個停車場把車停好,一行三人帶著不堪的疲憊,一頭扎進了熙熙攘攘的人流裡,踩在磨得溜光的青石板上,沿街找著吃晚餐的地兒——眼下他們都已經飢腸轆轆了!
街道兩邊的房子很多都是兩三層的,還是古色古香的明清建築的樣範,還是民族風情濃厚的的侗族的吊腳樓,優染和梨香就像兩個迷了路的精靈跟在阿喆後面,一路睜著滴溜溜的眼掃來掃去。
「就是這家!就是這家!」
優染突然像在這陌生的城市發現了老朋友似的叫起來,指著一家很不起眼的茶館。
梨香和阿喆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茶館不大,窩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裡,兩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去,什麼眼光呢!」
優染生拉硬拽地拖著阿喆來到茶館跟前,才看清了茶綠色招牌上面四個鎏金的大字——飄香別院,字跡娟秀,釘了松樹皮裝飾的外牆裝飾的顯得古樸自然。
往裡一看,裡面全是古色古香實木結構,每張木桌的上方懸著發著橙色光的筒燈,溫馨的光線暖暖地灑落下來,倒也別有一番情調。
三人走了進去,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不約而同地都聽到了外面河水滌盪河岸那細微的「嘩嘩」的聲音,原來茶館就在河的邊沿上,背面就是早先看見的那條河,現在已是遊船如織,倒映著岸邊一簇簇的燈火。和外面熱鬧的氣氛不同,茶館裡卻是一片安靜,有一個小姑娘和一個男孩晃晃悠悠地走來走去擦桌子、洗茶壺,在另一張靠窗的座位上,一個容顏姣好、氣質高雅的年輕女子正凝望著窗外,端著茶杯優雅地啜著茶水,一個人喝茶讓阿喆覺得她身上有種寂寞的氣息,可是她那小口抿茶的神情卻讓人覺得她對這種寂寞似乎早已習以為常。阿喆盯著這個女子看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她就在坐在那裡,渾身上下都在訴說,他想。
和他們三人之中的任何一個比起來,女子都要成熟很多,大概也就在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襲墨藍色的緊身連衣短裙,薄薄的鏤空的蕾絲質料,看得見裡面純白色的打底衫,玲瓏的乳房在胸衣裡尖尖翹翹地,一頭順直的蜜黃色長髮披肩而下,一張漂亮動人的鵝蛋臉,秀美清澈的眼眸,緊閉著的厚實熱情的嘴唇,兩條長腿在桌子下面交疊在一起,修長而富有曲線,渾身上下給陽光曬成了均勻的淡褐色,在她周圍的空氣裡散播一種若有若無的撩人的香氣。
要不是優染在後面伸手擰了一下男人的屁股,男人不知還要看到何時才罷休。
他們要了一些茶水和點心,又要了幾碟小菜,阿喆便狼吞起來,他實在是又渴又餓,只是優染時不時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