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洗手間在蘇婉那頭,也還算方便!
阿喆伸手抓了襯衫披在肩上,衝到洗手間裡「嘩啦啦」地尿出來,釋放的快感使得他愉快地「噫」了一聲,正掂著軟軟的陰莖把殘留的尿液抖出來的時候,洗手間旁邊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陣短促的衣料摩擦的「沙沙」聲過後,蘇婉蓬亂著頭髮急匆匆地走進洗手間來,看見阿喆在撒尿,兩人同時都被嚇了一跳,可是很快,她眯縫著惺忪的眼睛迎著亮光看了阿喆一眼,就從阿喆的身後匆匆飄過,坐到馬桶上「嘩啦啦」地尿出來。
阿喆連忙把那話兒放到內褲裡面,頭也不敢回,燙了臉就朝外走。「你還沒沖水!」蘇婉在後面小聲地叫。
阿喆紅了臉走回來,低著頭按了一下按鈕,可是卻沒有水留下來,他惶惑地抬起頭來朝前方看去,蘇婉正在馬桶上拿著手紙朝胯間伸進去揩抹,一抬頭和阿喆對上了眼!
「這……停水了?」阿喆兩手一攤,無助地聳聳肩膀。
蘇婉滿臉通紅,從馬桶上站起來,慌亂地理了理搭在肩上的睡袍領子,那用考究的絲綢面料做成的粉白色睡袍,有紫色的條紋鑲邊,原是沒有腰帶的,只能用手從兩邊合攏來,還是露肩露胸的,蘇婉就是這樣把兩邊的衣裙合攏來,用一隻手抓著,彎下腰去按了一下馬桶上的按鈕,水就「咕嘟嘟」地響起來。
「有水的啊,」她轉身嫋嫋婷婷地走過來,伸出如竹節般纖長的手指來,按住阿喆面前的水龍頭按鈕,水「嘩啦啦」地流出來,「像這樣,多按住一會兒,這個按鈕有點不靈了!」她莞爾一笑,就像沒有剛才當著男人的面小便這回事兒,或者就算有過也早已經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反正她的臉上就是類似於這種忘卻或不在乎的表情。
阿喆卻支支吾吾地漲紅了臉,他並沒有仔細聽,他在看別的地方——蘇婉棕色光滑的肩頭上紫色的繫帶,吊著鑲著紫色蕾絲蝴蝶花邊的粉白色胸衣,性感的鎖骨下面,淺淺的乳溝向胸衣裡延伸下去,從中分開玲瓏而堅挺的乳房——只是討厭的胸衣擋住他的光線,跟討厭的睡袍一樣,使他看不到藏在裡面那棕色誘人的胴體,如果沒有了這些討厭的衣物的庇護,那該是怎樣一種讓人發狂的光景啊?他「咕」地一聲嚥了了一口唾液。
「你還沒睡啊?」蘇婉眉毛一揚,看了看阿喆上下抖動的喉結,用一種還沒睡醒似的聲音懶懶地說,柔軟的聲調在阿喆聽來盡是嫵媚的挑逗。
「唔……」阿喆慌忙轉移了目光,定在她修長的手臂上,齊肘的睡袍袖口也是蕾絲蝴蝶鑲花,「你知道的,白天睡了很久,晚上睡不著了!」阿喆苦著臉說。
「那優染睡了嗎?」蘇婉淡淡地說,說著就繞過阿喆朝外走去。
「睡……睡了!你怎麼想起問這個?」阿喆跟著那棕色的完美的小腿肚子一同移動腳步,一同到了蘇婉的門前,整個人彷彿不受控制似的。
「我有事跟你說,進來吧!」蘇婉輕輕地開啟房間門,甩了甩頭上凌亂的長髮,露出光潔的額頭來輕輕地說,眼神裡充滿了阿喆想要的那種嫵媚。
阿喆輕輕地走進去,房間裡的各個角落裡充滿了如午後的陽光一樣的暖暖的光芒,暢快而又柔和。阿喆掩上門,轉身抬頭搜尋那光源的來源,所有的光線都是從房間中央頂上那盞大大的水晶吊燈上發出來的,阿喆還想看一下房間裡的其他地方,前方不遠的地方傳來「啪」的一聲輕響,燈光熄滅了,在他的眼前留下了吊燈白白的殘影,久久都沒有散去。
「過這邊來,阿喆!」蘇婉的聲音在黑暗中清晰地響起來,就像空靈而悠遠的魔咒那樣攝人心魄。
阿喆便像個盲人一樣,被吊燈的殘影遮蔽了雙眼,跌跌撞撞地朝著聲音的方向摸索過去,還好,一路上沒有撞到什麼東西,就順利地摸到軟綿綿的床——那種天鵝絨的觸感。一隻柔軟的手掌抓住了他盲目的手,把他拉上了床,拉進了馨香撲鼻的被窩裡,「靠著我睡下!」蘇婉說,阿喆便朝裡挪了挪,挨著了女人那暖乎乎的身子。
阿喆心裡還沒有平靜下來,女人大膽的手就伸了過來,在阿喆的胯間摸了一下,隔著內褲摸著了那條軟軟的蛇,在上面嗔怪地拍了一下縮了回去,「咯咯」地笑著說:「我就說嘛!把老婆餵飽了,就蔫頭耷腦的了!」
阿喆在黑暗裡尷尬地笑了,眼前吊燈的殘影消失了,他發現這個房間裡比他們那間還要亮些,眼前的事物的輪廓清晰可辨,阿喆仰起頭來四處看了看,原來雖然只有一面是落地窗,卻沒有拉上窗簾,從裡面也看得到一方亮閃閃的星空,寶石一般的星星正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