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他心裡高興,直到周圍的人都幻化成了「嗡嗡」的蜂群,他還恍惚看見了吳琦也來了,給他敬酒,身邊跟著低了頭紅著臉的綠子 阿喆腦袋脹脹地就快爆裂開來,癱坐在椅子上起不來,呼吸濁重得急促得就像「呼呼」著想的吹風機,眼睛皮沉沉地像是灌了鉛……阿喆醒來的時候胃裡一陣難受,一團東西辣辣地從胃裡升起來,就快到喉嚨眼裡了,他連忙死死地憋住掙扎著要爬起來,一雙溫柔而熟悉的手臂抱著她的頭挪到床沿來,「嘩啦啦」地吐到了床面前的面盆裡,吐得阿喆都快窒息了,一直吐到胃裡空空如野才清醒過來。
「你呀!誰叫你喝那麼多?」
優染嗔怪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裡。
阿喆抬起狼狽的頭來,看見了優染那張美麗的臉龐,身上的婚紗已經卸去,換上了昨晚在家裡穿過的那套透明白尼龍睡衣和白色的配套的吊帶睡裙,全身的冰肌玉骨在衣衫下若隱若現,分外誘人。
阿喆掙扎著坐起來,優染心疼地拿過紙巾來把他嘴上的汙漬擦乾淨,阿喆這才看清楚了自己已經躺在了新房裡,「現在什麼時候了,都走了嗎?」
阿喆揉著惺忪的睡眼嘟噥著。
「現在都深夜十二點了,你還說呢,要不是大哥把你送回來……」
優染一邊站起身來收拾化妝鏡前的東西一邊說,「你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像頭死豬一樣一動不動,真像給你看看你當時的樣子!我足足等了你兩個多小時,你才醒了。」
「哪有麼誇張?」
阿喆挪動著痠痛的身子蹭下床來,他不相信自己會狼狽成那個樣子,「可是,你幹嘛要等我呢?你不會自己睡呀?這麼大的人了。」
優染轉過頭來,滿臉通紅地說:「虧你想得出來,新婚之夜你讓我自己睡,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呢!快給我去洗乾淨了!」
阿喆白了她一眼,乖乖走到浴室裡去了,優染坐在床沿上,心「撲通通」地還兀自跳個不停,不知道這木頭聽懂她的話沒有,這回他該不會有什麼藉口了吧,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來了。聽著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的聲音,優染想到阿喆昨晚的樣子,心裡還是惴惴不安起來,昨晚那驚訝的表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不過剛才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輕鬆了許多,也許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準備接受他這個她的處子之身了呢?但是一想到梨香形容的那疼,優染的心裡就害怕得不行,昨晚上想到的時候還不是這種害怕的感覺呀,怎麼臨到頭來還是害怕,既然都已經是夫婦了,誰都要做那事的吧?優染就這樣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直到浴室裡傳來吹風機「呼呼」的聲音,阿喆已經洗好了,吹乾頭髮就要出來了,優染心裡七上八下地,三下五二把身上的睡衣脫了,脫得一絲不掛,赤條條地鑽到被子裡面去了。
阿喆一邊吹頭髮一邊故作輕鬆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就要開始做了,他的心裡還是止不住緊張起來,他沒想到優染還是個處女,也從來沒有這樣指望過,這年月遇到一個處女並且能有幸地與之締結良緣,這是多麼稀有的事情吶!阿喆的心裡竟有些得意起來,優染還不知道自己是個處男呢?要是她知道了會怎麼樣?會小看他嗎?這個時代二十六歲了還是處男之身的男士,是比大熊貓還要珍稀了,不行,他不能在她的面前表現得像個不經事的大男孩一樣,他要成熟些,至少不要暴露自己連一個真正友都沒有過,又不能對她說自己是第一次,要是這樣的話真讓人抬不起頭來,這事兒千萬不能搞砸?阿喆在心裡給自己暗暗地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