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肅容道:“有訊息言,此蛟雖在江中,然進出不定,只每過一段時日,附近村鎮便有活人被其吞噬。另因此蛟之故,凡經由黑沙江之大船,每數日皆有消失者,想來也是此蛟腹飢時所吞。自最早訊息至如今,其已吞吃千人,合該捉來抽骨扒皮,煉為皮甲、藥材!”
亓烜岙則道:“既然時間不定,如何將其捉拿?恐怕須得想個法子,將其引出,方可圍殺。”
鮑弘道:“此蛟甚是狡詐,如今已然有半月不出,只怕是知曉有人意欲同它為難,故而龜縮江中。若是如此,我等或者要入江一行,將它驅趕出來,但此蛟善水,我等不如,入江實為下下之策,恐怕才入其中,就也要殞命於此蛟口中了。”
三人一番話說出來,總歸便是要讓那蛟出得江面,否則也是一籌莫展,縱然有千萬手段,也使不出來。
冰鳳天女道:“方才我見公儀兄胸有成竹,不知是否早有法子,可說出叫我等見識一番,商議商議?”
另三尊天驕,亦都朝公儀天珩看來。
他們心中未必沒有些計劃,然卻更想知道,這剛來便敢吩咐他們的公儀天珩,可有多少能耐劍斬諸天。
公儀天珩含笑道:“此種情形之下多有兩法,其一以利誘之,其二以力逼之。我等要叫那元蛟出來,自也是要用這兩種法子,雙管齊下,理應有用。”
以利誘之,以力逼之。
這一句話才出口,幾尊天驕便都明白公儀天珩的意思。
“力”為武力,而“利”……便是要找那元蛟不可割捨之物,來做誘餌了。
如今當務之急,便是將那物找出來。
公儀天珩也不等他們先說什麼,在出言之後,已是攤開手掌,在其中現出一個匣子來。而他口中則道:“此為游龍草,傳聞乃是太古兇龍隕落後,血氣殘留生成。但歲月悠長,此草中血氣越來越少,到如今已剩不得什麼。不過雖是如此,此草內仍能有那極細一絲血氣存在,於我等而言,只在淬體上有些效用,但於元蛟而言,怕是能再將其血脈激發一絲,叫其更進一步。”
那幾尊天驕見狀,氣息一滯。
就有亓烜岙先說道:“既然公儀天驕如此大方,亓某也當拿出些東西來。諸位且看——”他的手裡也出現一個匣子,色澤透明,裡面乃是一顆如同心臟般鼓動的肉塊,“此為天蛇膽,於獵殺天蛇剎那生挖而出,將劇|毒盡數儲存,更因天蛇瀕死恐懼,使其毒更烈十倍!若是我等武者沾染一絲,便是合元境也要受到損害,對於元蛟而言,此物可增其毒囊之力,當有些許引誘之能。”
連亓烜岙也有了表示,另外兩尊男性天驕便都不甘示弱。
鮑弘說:“我有地龍果,同遊龍草一般有龍血,只是這龍血非是太古兇龍,而是太古蛟龍,雖比游龍草稍有遜色,但於元蛟而言,亦頗有用。”
樊猛則道:“我有蛟龍眼一顆,不過此物非是真正蛟龍之眼,而是一種天地生成的靈藥,將其服食,於真正蛟龍雙目有益。”
公儀天珩微微點頭。
果然,既然要來捕殺元蛟,但凡是心裡有些成算的,都能想到須得有誘捕之物。他自臨行前,有師尊化血殿主差人送來游龍草,免去他一番尋找的工夫,那其餘幾大勢力中的天驕,也會帶來相應之物。
最後,一直不曾出聲的冰鳳天女抬起美眸,輕啟檀口:“我處資源淺薄,並無這般珍奇異寶,但我所練玄功與蛟龍相剋,一旦使出,便被視為天敵,待諸位兄長使出誘龍之物後,小妹便將內氣釋放,攪動大江,當可有用。”
樊猛這時笑道:“自然,說不得白芝妹子的玄功更是好用也未可知。”
鮑弘與亓烜岙都未說話。
公儀天珩開口道:“如此說定,便當遣人請周遭勢力再退,也好叫我等施為。”
其餘天驕聞言,略一思忖,深以為然。
隨後,每一尊天驕身後都走出數尊合元境的強者,率領一隊戰奴,在大江便與眾多旁觀勢力交涉。這些勢力原本便是來觀賞天驕除蛟,是為與其攀附關係而來,自沒有反而得罪人的意思,就紛紛依言,齊齊倒退。
不多時,眾人後退百餘里,以其目力依舊能見大江上諸多天驕的威風,短時間裡,卻不會被那對戰的餘威波及了。
眾人屏住呼吸,都是期待不已。
——天驕除蛟,不知是何等宏大的場面?
再說那諸位天驕,既有決定,便不拖延史上最強內線。
五方人馬分作四方站定,公儀天珩、亓烜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