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
接下來的事情再度表明,顧佐還是太單純了。
因為公儀天珩自行採摘了一穗,強硬地塞進了福滿多的手裡:“福師兄說這話,可是瞧不起我?不過是區區一穗稻子罷了,師兄只管拿去玩耍就是,哪裡還稱得上浪費?只盼著之前的事情福師兄莫要怪我,我就心滿意足。”
顧佐打了個哆嗦。
這種說話方式……
福滿多又跟公儀天珩推辭。
公儀天珩又跟他推搡。
一來一去,一去一來。
終於,福滿多嘆息道:“師弟如此盛情,這、這……哥哥我就卻之不恭了。”
公儀天珩笑道:“福師兄是瞧得起我。”說著他繼續採摘了兩穗,分別給了荀素英與柳無言,顯示出一視同仁的意思。
顧佐默默抹了把臉。
所以剛才那完全就是作秀啊!他就說呢,福滿多這個奸商,怎麼肯錯過這麼個斂財的機會嘛!
後來,在公儀天珩的“表演慾”下,一顆彩色赤血米被切開了,作為解藥的黑是赤血米和灰色赤血米也切開了,充分表現出了這玩意果然是劇毒,毒性還很不一般呢。不過因為這幾人的境界比較高,毒性在他們身上的作用並不是那麼劇烈,當他們搞清楚這玩意對荒獸跟迷藥差不多後,也就沒覺得那麼神秘了。只是聊著聊著,他們還是要感嘆一番公儀天珩的運氣很好罷了。
隨即眾人再度上桌吃飯,可以說是賓主盡歡。
福滿多最後開口:“日後若是還有什麼有意思的活計,還望師弟別忘了給哥哥我開開眼,哈哈哈哈!”
公儀天珩自然是拱手:“一定,一定。”
而柳無言和荀素英離開前,卻是下了個訂單。他們只言道,若是日後再弄到大群的荒獸,希望給他們水清榭留下,他們必然會花一筆大價錢,將其買下。
公儀天珩也是連連答應不提。
至此時,這些人才肯告辭離去。
等他們走了後,顧佐忍不住問道:“大哥,把這些都告訴他們好嗎?”
公儀天珩負手道:“無妨,當初連阿佐你都無法確定泥土中的雜質,福滿多等人難道還能確定不成?縱使他找到當初作祟之人,這變異之事也非是人力可以輕易控制。即便他手眼通天,最終能找到法子,恐怕也得用上大量的時間。何況他一無靈玉百生湯,二無常生湯,絕不能搶了咱們的生意才是。”
顧佐想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告訴福滿多等人後,福滿多的渠道多人脈廣,多多少少能給他們做個擋箭牌什麼的,而福滿多信了,很多人也就該信了,再加上他們這裡變異赤血米的儲備量也是肉眼可見,就只會有人求著他們,而不會反而成了被垂涎的肥肉。
這一頓飯,請得沒錯。
想明白後,顧佐也就沒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需要忙碌。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也有事情在發生著。
那是一座白玉樓閣,其高數十丈,頂端有一件奇異之物懸掛,就好似一輪明月般,撒下了道道清輝。
這地方,正是明月閣的總部。
紅姑身披甲冑,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樓中,在她的身後,幾個心腹滿臉喜色,都是興致勃勃。
進得樓閣中,一行人來到頂層,她們只覺得一股清涼的氣息迎面撲來,霎時間,那熱切的心情就冷靜了幾分。
此刻,一道清冷好聽的女聲,從裡面傳出:“紅姑,什麼事這樣高興?”
這聲音猶若一股山泉於石間流淌,清清靜靜地,就淌進了她們的心中。